身側的婢女可就沒有了那么多的心思,抱著身前的可口點心,藏在錢藏珍的身后,嘴巴就沒有停過。
許大寶的背后,這才冒出來了一個人影,是個手中握著折扇的書生。剛剛冒頭的書生,還沒有來得及調笑幾句,就被早已經沖到了身側的詩兩行,掐住了耳朵。
“好啊你,丟著老娘跟一群大老爺們拼酒,你卻自己藏了起來。”
詩兩行剛剛說完,就有同是女子的魚幼棠起身調笑:“吆,怕不是妹妹喝不過我們梨花谷的姐妹,要找個幫手來,還說什么跟大老爺們喝酒,只怕與我們相比,你比誰都爺們吧。”
靜坐在魚幼棠身側的舒如雪,就要安靜很多,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將目光隨意的亂瞟。
“哼!”詩兩行冷哼一聲,對著魚幼棠伸手一指:“怎么滴?”
魚幼棠伸手拍桌,已經起身,身后的幾個梨花谷姐們,也都執劍站起身來。
說話間,竟然多出了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
酒館不算大,坐滿了人,其實也就只有二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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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此時這么一折騰,目光都落在了這一群女人身上。
郭小九又舉起了酒碗,剛剛與帶著師弟白夜雨的白樂天喝過了一碗,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對峙,擾的沒了興致。
他沒有了興致,便只能坐到了角落里,與戴著斗笠的元霸坐在一起,還有一名和尚也坐在元霸的身側。
做為在江湖上游蕩,曾經最得女子青睞的白樂天,只能在這個時候起身準備打個圓場。
他抱著酒壺,跑到了詩兩行的身邊,輕輕在她的耳邊低語:“妹子呀,這事情是你不對,可他們也有錯,不過那,這個時候還是應當你先來認個錯才是。”
見到了白樂天如此親昵的舉動,詩兩行卻是突然羞紅了臉,連看都不敢看兩眼。
這可急壞了酒三兩,急忙夾在了兩人之間,擋住了白樂天的視線。
“呵,原來有了男人的女人,也喜歡懷春,不知道是家里男人沒管好,還是這女人呀,生性就比較浪蕩。”魚幼棠得理不饒人,繼續嚷嚷道。
詩兩行一聽這話,當即又來了脾氣,已經摘下了身后的木琴,伸手就要扣在了琴弦之上:“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饒。”
酒館之內,角落里的郭小九三人,惹不起這幾個女人,白樂天被酒三兩那么一擋,也就沒了興致,乖乖坐回到了師弟身邊。
坐在酒肆最里面的錢藏珍老爺子,瞇著眼睛,裝出一副假寐的模樣,顯然也并不想摻和這種事情當中。
剛剛走進了酒肆的許大寶,一臉無辜地縮到了酒館的門口,低著腦袋,又緊了緊手中的橫刀。
“行了。”二樓角落之中的儒生開口,也從角落之中露出了身影,中年儒生正是自在,他雙手負在了身后,山羊胡子輕輕抖動,臉上卻看不出來什么怒氣。
他如今是這酒館的老板,也是將這群江湖人聚在一起的人,只怕整個帝都城里,能將這群人聚在一起的人,也非他自在不可。
“有本事在這里打鬧,不如幾日之后,比比誰能摘下胡蠻狗的腦袋。”
“好!”詩兩行聽到了樓上的聲音,也不敢多造次,只能收起木琴,順著樓梯拾級而下。
“哐當!”一聲,酒館大門被撞開,道門女子寧不二走進了酒館之內,她的目光沒有什么神采,這次回來帝都城,便一直如此。
想來應當跟她從道門獨自歸來,不能為大唐帶來道門的強援有些關系。
寧不二在屋子里打量了幾眼,并沒有理會場中那些人的怪異目光,上次在寧不二手上吃過憋的詩兩行,也懶得跟寧不二去爭些有的沒的。
見到寧不二向著這邊走來,不凈起身,讓開了郭小九的身側,坐到了桌子的對面,依舊不曾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