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胡子擦拭掉了額頭上的汗珠,他的體內氣機,都好像遭到了寒冬的清洗,難以調動分毫,只能緊張地握著手中的刀柄,更是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去回答自在的問話。
“自在?”有一名白裙女子,突然出現在了自在身前的長空之上,她手中握著一把白傘,被她撐在肩頭之上,整個天地之間,都好似被遮掩的黯淡無光。
“嗯!”自在點頭之間,饒有興致的將目光在這位突厥王帳里走出來的女人打量了幾眼,同是造化境界,動手不是尋常境界高手那般,爭得是先手和氣勢。
他們之間的戰斗,起的無聲無息。兩個人目光相對,意識卻已經飄搖到了九霄云外。
“我們可以動身了。”終究還是見過些世面,錢藏珍見到了軍陣上方的情形,當即說道。
一眾江湖豪杰,沒有什么膽怯,不知道誰先催動了胯下馬匹前行,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分毫,紛紛向著楊胡子叛軍的方向沖去。
“這仗打完了,我請各位在帝都城喝花酒。”白樂天率先出劍,劍起,整個人已經立在了馬背之上,雙手之間,便是天地氣機凝聚。
這一次沒有引起哄笑,因為他們的目光,都很嚴謹,心中不免升起幾縷擔憂和煩悶。
真的要是在萬軍叢中,取一次上將首級,任誰心里的壓力都不會輕松多少。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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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自在一般的天地造化強者,只要被楊胡子躲開第一次出手,之后便不得不面對萬軍,而不是楊胡子本身。
這一群江湖豪杰突然出現,當即引起了叛軍的注意,軍陣之中,瞬間進入了短暫的慌亂。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將士,在將領的指揮之下,已經筑起了一道看上去堅固的防備。
兩排鐵盾立起,擋在了眾多馬匹身前,數不清的長槍長矛,從鐵盾縫隙之間,探出了腦袋來。
就眼前這幾百人的叛軍方陣,讓他們這些人,連停都懶得停下。幾乎只是跟這些人打了個照面,白樂天已經抬腳立在了飛劍之上,輕飄飄的越過了這些叛軍的頭頂。
寧不二和一眾梨花谷女子,如出一轍。
叛軍并沒有就此卸下防備,哪怕他們的眼神之中,皆是惶恐,只要身后的將領不下令,他們就沒有后退的道理。
剩下幾人,沒有下馬,以錢藏珍老爺子為首,只是一個沖鋒,就破開了叛軍的防備,當即有十幾名叛軍,被撞出去了老遠,跌落在地已經一命嗚呼了。
直到這個時候,叛軍的將領才睜大了眼珠子,急忙下令收攏陣型。卻已經在眨眼之間,被這群人沖過了防線。
他們之后,就是楊胡子的軍陣之內。
“大唐白衣門,白樂天!”白樂天率先在軍陣之外站定,雙腳在地面上烙印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卻是飛擲出去的飛劍,已經近到了楊胡子身前。
身后一眾女子也紛紛站定,卻是沒有立刻出手,十幾柄飛劍,立在半空,一道道氣機,紛紛鎖定在了楊胡子的身上。
才剛剛從來至于自在的氣機壓迫之下,醒轉過來的楊胡子,就瞧見了一柄飛劍迎面襲來,當即就要拔刀相迎。
卻是有人比他更快上一步,一只比尋常人手掌,大了足足一圈的大手,擋在了飛劍的前方。皇甫依舊戴著氈帽,他略微揚起頭來,才讓眾人瞧清楚了他的臉。
他的手掌擋在了飛劍之前,飛劍不曾在往前而行,竟然能夠與白樂天斗個旗鼓相當。
他搖了搖頭,笑著問道:“白樂天呀,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這話出口,讓白樂天的臉色并不好看,可飛劍已經出鞘,萬萬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好像有些看不慣皇甫的做派,畢竟寧不二沒有跟皇甫真正的打過交道,幾次見面,都是以仇人的身份,沒有了那么多的忌諱,于是她選擇了出劍。
出劍不是道劍,是兩枚符劍,兩枚符劍化作兩柄虛空飛劍,一左一右,逼近到了皇甫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