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變小了好啊,才十三歲,爹還能稀罕得起。
揉了把宋茯苓的腦袋瓜,給宋茯苓的頭發揉的更亂了,宋福生眼里含笑道:“做唄,東頭你王奶奶家斜后身的偏房,給你了。愿意咋折騰咋折騰,那破房子不值當投入了,等明年開春全得扒了重蓋。你給點著了,我都不管你。”
想了想,覺得閨女多善良啊,想做烤箱最主要還是為給米壽和馬老太,就這份善良,真的,別人家孩子照他閨女差遠了。
那當爹的,就得表示表示。
以前表示是給零花錢。
眼下雖然也能掏錢,但是不實用,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讓孩子亂走,那就?
“等我蓋完大棚的,辣椒種子種上,就去給你買頭大奶牛。我都打聽好了,說是過了奉天城,再往前走個幾十里路,有一個莊子是鹽堿地,那莊子里有好幾家養奶牛。”
錢佩英趕緊攔著,“她要蓋烤箱,禍害些面粉白糖烤了吃也就得了,你竟還真要買奶牛。上回就攔你,這怎么還咋勸不聽真惦記上了。一頭奶牛咱不是問了?得十三四兩銀錢。咱那空間里不是有奶粉和酸奶,白給的東西,愛喝喝那個。”
宋福生一副理所當然的的語氣說,二十三四兩也得買,得讓孩子常年喝牛奶,咱倆也喝,一起補鈣。
又指了指在呼呼大睡的錢米壽。
今個米壽可真是累壞了,讓他姐姐給累的不輕。
“你看米壽那小細胳膊細腿,咱怎么也得讓閨女長得白胖,給米壽喂成大高個。閨女能喝空間里的酸奶,米壽又喝不得。現在是我背他,等趕明我老了,米壽的個頭身子骨必須得長到能背我的程度。到時候這小子要是不孝順,我揍死他。再說閨女要是想吃熱乎蛋糕,沒牛奶咋做。”
“你就慣孩子吧。”
宋福生心想:我樂意。這叫千金散去還復來。小將軍買蘑菇的銀錢,蘑菇沒給出去多少,他將自個家原來的銀錢上交給了阿爺,三十兩,所以那一百兩銀票還沒動呢。不花錢,銀票就是一張紙,花。花完再掙。
“這幾天你再想想,閨女,你缺啥,到時候一起告訴我,我一趟給買回來。”
宋茯苓嘻嘻笑,將畫好的燒磚土窯結構圖遞給宋福生,高興道:“爹,等我兩分鐘,我再給二伯畫張長凳長桌子,你明兒給他。我發現他可笨了,還要給食堂做單獨木凳桌子,其實四個腿一支,做個長凳多省時間。”
宋福生用手彈了彈紙張,也一臉喜滋滋沖錢佩英顯擺道:“你看看咱閨女多厲害,啥都會畫,你看畫的多清楚,拿根鉛筆都能畫的和真的似的。”
錢佩英心里無奈地想,是啊,宋茯苓小時候,你花了多少錢給她送去學畫畫你忘了?不止畫畫,還有彈琴。
后來茯苓畫畫只給拿回一張少兒組獎狀,再之后就不學了,說沒意思。
彈琴就更是了,不考級,說辛苦,老宋就很沒正溜地說,辛苦就不學了,這些又不是考大學,陶冶情操的玩意學那么累犯不上,別給腦子使壞了。
第二天早上,宋福生拿著宋茯苓畫的燒土磚細節圖,去指揮大伙蓋窯。
一個時辰后,忽然傳來一幫小娃子們的起哄嘲笑聲。
大人們太笨了,土窯塌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沒一會兒,小娃子笑不出來了,“啥?胖丫姐姐,俺們要做20個吹風筒?”
宋金寶:姐,我怎么就成了干活主力?我并沒有完全看懂啊。
錢米壽:姐姐,我倒是看懂了,可這不是你的活嗎?20個,我們連做帶燒好,會不會一直忙到外面入大冬?會不會每天都蹲到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