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想不想吃面包吧,甜甜軟軟的面包?你們都沒見過吧?米壽,別說你吃過,不可能,你吃的那都是蒸的,我的是烤的。”
宋金寶擼胳膊挽袖子:為吃面包,干。
宋茯苓也并沒有完全撇開手,畢竟弟弟妹妹太小,她負責偶爾做技術指導,然后就開始歸攏屬于她自個的破草房。
給馬老太都無奈壞了,怎么只隔了一晚上,小孫女又開始玩上別的了。
真的,小孫女在她眼里,都快趕上熊瞎子掰苞米了。
綠水弄出來后,就不怎么全心全意濾水了,木炭燒出來也再不管那一攤,連去瞅一眼都不會瞅。眼下讓做吹風筒,又推給別人。
不過,話說回來,小孫女到底是要干啥?怎么莫名有些期待呢。
只看宋茯苓差點給房子拆了,本來就是危房。
她先在兩堵墻的最下面,摳了兩個里外打通的洞,行為如耗子打洞一樣。
然后在房子外面,順著洞口,用泥巴條蓋了一個煙筒。
直忙到天黑。
搞得錢佩英都納悶,不是要玩烤箱?怎么不像是烤箱?
宋茯苓振振有詞:“這破屋子多冷呀,你們又不會勻給我炭火盆取暖,也沒人在這屋倒空給我搭鋪熱炕,我在屋里燒火堆又嗆人。這么冷,往后烤面包多遭罪,我不得先蓋倆壁爐取暖?”
錢佩英本來想吐槽兩句:別人去做什么,人家就直接去做。你可倒好,拐個彎,先管周邊,先不能遭罪為前提。
但是還沒等吐槽呢,外面送糧的車、送瓦的車到了,并且打井的也來了,她就出去忙了。
打井的人很是小氣吧啦,帶著七名手下進了“水房”,打井不讓別人看,怕偷學技術。
大伙:哪有空偷學?誰又稀得看?還怕你們發現俺們種蒜黃,偷學俺們技術哪,得捂好了。
十日后。
打井的隊伍走了,大家伙有井水喝了。
在這十日里。
老太太們,以及老太太的兒媳們,為冬日沒有新鮮菜,而努力儲存大白菜、大頭菜、蘿卜、倭瓜,想在這個寒冬里,盡量讓大伙的吃食能有些花樣而努力;
壯勞力們為取暖會用到的柴火、為這十五戶人家能生活的更安全,拼了命的伐木,拼了命從山上共背下來300多顆粗樹。三百多顆大樹堆得高高的,堆的滿哪都是;
宋福喜這個臨時木匠,帶著幾位更是稱不上木匠的木匠,更是忙翻了天。他們不停地破開木頭,做成木板子,然后交給漢子們做籬笆院子,做成高一米五的院子;
老頭子們更是在這十天里,怕打井工發現蒜黃的秘密,又很是心疼大蒜錢,更是卯足了勁一天八趟的去地窩子里伺候蒜黃,恨不得直接在里面搭炕住在里面看守;
而小孩子們、包括半大小子們,是被胖丫坑的不輕。
半大小子們除了晚上睡覺,天天守在幾個木炭包前燒炭,一周后,存儲木炭能堆滿大半個屋子了。小孩子們是天天玩泥巴,十天才做出七個吹風筒,初步估計,他們還得再干半個月才能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