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洗干凈了拾掇拾掇還挺標致。
那哪像是逃過荒的,日日藏在閨閣里的也沒她水靈吧。
那么,有沒有種可能,少爺是看中了人家的長相?
呸。
順子輕輕地扇了一下自個的嘴巴子。
恨自個將少爺想成什么人了。
少爺要是真喜美人的人,松濤閣眼下就得擠,坐兩桌子也坐不下。鶯鶯燕燕的會好不熱鬧。
可惜,少爺壓根就不是那種人。
鶯鶯燕燕給倒酒,就得將桌子掀了。
可是吧,順子腦中又情不自禁轉悠,上回那倆人笑著對話的模樣。
是啊,少爺那次笑了。
還被米壽捅破后,問你為什么要笑,沒穿狐裘就走,外面當時可在下冒煙雪。
下那么大雪,外面沒人喊你、沒人叫你、也沒事,著急出去要干嘛啊?
想到這,順子就覺得自個這個忠仆做的不到位。
那么不對勁,你說他,當時怎么就沒注意觀察少爺耳朵熱沒熱呢,就顧著想吃飯來著。
要是耳朵熱了,那就說明是不好意思才跑,那就說明……
“師父,您在干嘛呢,嘀嘀咕咕的。”小全子疑惑得不行。
“滾滾滾,我想到哪啦?眼瞅著要出結論,打亂我思緒。”踢了小全子一腳。
“不是,師父,少爺在喊你,該換水了。”
“噯呦,你特娘的,你小子怎么不早說。”又踢了小全子一腳。
小全子捂著屁股:為什么挨踢的總是他。
陸畔換了里衣,拿著書,坐在桌前,任由順子給他通發。
順子用帕子給他擦了好一會兒,又用梳子梳,偷瞄了一眼一直沒翻頁的書,想了想,沒話找話道:
“少爺,那個榨爛的和攪蛋的終于做完,您就不用去后院打鐵了。
今晚,您能早些歇一歇。
最近幾日,您是日日打鐵,夫人都過問了。
以為您要在府里又要做火炮,特意囑咐,那可不成。
不過,小的也沒說您在忙什么。”
“恩。”陸畔將書翻了一頁。
“少爺,您說,就米壽他姐,不,是茯苓姑娘。
她要是見了這攪蛋的,應是能挺樂呵吧,您給她可是解決了大難題。
聽說,點心那東西,塊塊離不得攪蛋。”
陸畔放下了書,端杯抿了口清茶。
順子:“……”你看看,你就品,細品,一提茯苓姑娘是不是?都看不進去書了。
“要依小的說,少爺,咱就應該直接遣人讓茯苓姑娘來一趟,還必須得是她來。”
陸畔:“為何。”
順子咽了咽吐沫,現編道:
“您都給做好了,她還不得來取?
再說了,別人來取,他聽得懂嘛。那可是您和茯苓姑娘一起商量的。
圖是她畫的,您和她一講,總比告訴別人省事不是?
而且您是從她手里拿走的畫,也得親手還給她吧。
另外,少爺,小的覺得吧,真見了面,您也該和茯苓姑娘好好講講咱有多費事做出來的。
一而再再而三拆卸重裝,您改了四回吶。”
陸畔說,“那倒不用。”
“要得要得,不是說讓她領情,而是以防趕明這兩個不夠用,她又去尋其他手藝人給做,萬一那人不懂裝懂,說很好做,再糊弄她。少爺,是有這種可能的,點心房多少人吶。所以您得將這里面的,細細的講給她聽,細細的。”
陸畔忽然扭頭問順子:“這么大,會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