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會得出你需要做長大約24尺(8米),寬17尺上下的沙盤桌。反過來,你也可以根據現有的沙盤桌尺寸往回推,你看哈,打比方你的桌子如果長是三十尺,寬為二十五尺,那么,你想在這個桌上,將長200里地,寬140里地的城池縮在上面,我們就要這樣來算了,”刷刷刷一頓寫。
宋茯苓不知道的是,她在轉身又寫公式時,陸畔趁著花廳里沒人瞧見,用手抹了鬢發和額頭間的汗。
才抹完,宋茯苓就眼睛晶晶亮回頭,還問人家,“還沒取來?沒事兒,不耽誤,你先看這,到時你就用你桌的這個尺寸,”說著話時,還在她寫的數字上畫了個大圈,以示重點。
看黑板劃重點:“用它去乘……”
陸畔忽然打斷:“喝杯茶吧。”
“啊?”
宋茯苓被寶珠和另外兩個丫鬟伺候著,洗了手。
那兩個丫鬟還要上手給她洗,她本能地躲開了。
躲開后,就看了眼寶珠。
她是不是犯錯了?在現代,自力更生叫美德,在這里,搞不好就被小丫鬟瞧不起,說咱一身小家子氣。
噯呦,哪有啊,兩個小丫鬟心想:當我們聽不出?姑娘你真有本事,給我們少爺都講懵了,給我們也聽的云山霧罩,你可真有本事。我們終于知道澤園里,你為何是第一個被少爺親迎的了。
宋茯苓洗過手后,在陸畔的示意下,喝了茶,小手也終于伸進了心心念念的四甜蜜餞里。
蜜餞銀杏,唔,酸甜。
蜜餞桂圓,唔,甜。
蜜餞青梅,唔,這個極為解渴。
蜜餞桃干,唔,久違了。
宋茯苓好久沒吃桃了,空間里也沒有。
她看陸畔沒注意,又拿了一塊,這是在出桃的季節里特意曬得嗎?可得記住,明年她也要曬些,留著冬天吃。
陸畔確實沒注意,因為他有些挫敗感。算學竟不如一個姑娘家。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和宋胖丫來之前他設想的也完全不一樣。
無聲的在心里嘆口氣,回頭就惡補。
陸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才問道:“你父親,比你的算學還好嗎?”
想當然的認為,宋胖丫所會的一切,應是宋福生教的。
宋茯苓想了想,古代她還真不行,她爹會。
就那個古代籌算法就是她爹昨晚教她的,還告訴她,說話要注意,這里沒公里,也沒有米,別一張嘴就幾米幾米的。
“是。”
陸畔點了點頭,宋福生是真正的有才之士,沒有恢復科舉,像宋福生這樣的人在外苦等,不止是耽誤了這樣有能力的前程,其實也是朝廷的損失。
“來之前,你就知曉我要問你這些?才見面就開始講?”
“是。”
“你知曉我要用在哪里?”
“是。”
“點心店擺放的那個沙盤,并沒有你剛才教的精密是嗎?你剛才算的很仔細。”
“是。”宋茯苓還為此昨夜特意順了遍思路。
陸畔瞇眼:“為何?”
宋茯苓說:“我想趕緊穩定下來,如果將來哪一日必須開戰,真心希望不會像在老家一樣,城池被占,無家可歸,我怕再逃荒。”
真是走不起了。
陸畔望著宋茯苓的側臉,心里一動。
“你話本子寫到哪了?”
“寫到第三百九十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