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后悔的,又被小心眼耽誤了,怎么當初不多領養幾頭,以為白伺候,當初竟覺得領家一頭兩頭是占了便宜。完了,沒有后悔藥。
宋福生給大家介紹:“你們的隊長,馬隊長。”
馬隊長揮手示意:一會兒散會,村里各戶的老娘們來尋我,咱們要先搭棚子,家家將自個的大鐵鍋拔掉,湊一起整齊劃一學做奶豆腐,好了,我的話講完了。
然后宋福生才介紹員外爺一家。
“這是我們村的新成員,已經談好,將翟家的偏房買了下來,他家以后就住那。”
將具體情況講了講,特意強調,員外爺一家的肉松也是能讓上面相中咱們村的原因,而且你們養的雞鴨鵝豬,只要比外面的肉價低一點,就全收。
全收?村里養殖的幾家率先表示歡迎。來的好,正愁今年這些帶毛的怎么辦呢。
宋福生和員外爺對視一眼,他倆私下也已經談好,員外爺帶著他倆兒子負責收肉,宋福生他大哥宋福財帶著幾人負責在家加工。上面到時收的價錢,去掉本,兩伙一人一半。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一會兒散會就報道,找宋福喜。”
宋福生念的都是抵徭役會些木匠手藝的,這些先和宋福喜干木匠活。
“剩下的,跟高叔后面走,今日起,扒房。”建辣椒基地。
高屠戶舉了下手,示意村里人,他就是高叔。
任族長在會議的最后憤怒補充:“再有尋我這個那個的,可以。對,你們沒聽錯,可以救你們兄弟女婿,救誰都行,將你們家的名額給你們想幫忙的人,你們家人去服兵役去吧。名字報到我這,我去給你尋縣令大人,名字改一改。”
一看是真急了,可見昨日給氣的不輕。
村里人在下面也急了:不了不了,這都能掙錢啦,更不能讓給他們了。他們又沒瘋。
就是在這時,任公信回來了。
他走了兩天,出去時還算精神抖擻,回來時已經病了。
從騾子車下來,是靠任子笙派來的兩名小廝扶下來的。
任公信的出現,像是在給村里人現身說法一樣,更讓村里人后怕唏噓,“可不能幫親屬,親屬再親,能有自家兒子親嗎?你瞅瞅任公信就曉得了,多慘。”
任公信抱住宋福生的腿就哭。
宋福生急忙和兩名小廝一起拽他。
“子傲我知道他準信兒,可我二兒沒找到,送出去了就四散分開,不知道被分哪去啦。”
再可惡的人,此時他哭的也很可憐,尤其任子玖的婆娘和孩子一起跟著哭。
任公信鼻涕一把淚一把,一會兒說二兒子是讓他給禍害丟了。一會兒說,押隊的官差啥也不是,連字竟不會寫,東西南北分人,連名單也沒有,這才尋不到子玖到底被分去了哪。
“那你大兒是怎么說的?”連任族長都皺眉問了。
大兒?
大兒又被他揍了一頓。
說實在的,作鬧到最后,大兒滿嘴火泡,他也不忍心,可他沒能耐,只能逼著大兒再找。怕子笙要是放棄尋找,子玖更沒希望。
今日是大兒媳給他一頓罵,趕了出來。
任公信覺得大兒也就那點本事了,沒回答任族長,仰著頭祈求地看宋福生:“孩子,叔求你了,幫我尋一尋,以前都是我不對,叔給你賠禮,給你賠禮。”
宋福生攔住又要鞠躬的任公信:“我會幫你打聽,有機會我就打聽。但是很多衙門口,不是咱老百姓想進就能進的,我也是能力有限。只有在送糧時才能混進衙門問一問。”
“你答應了?”
“恩。”
“不知為何,你應了我就覺得能有戲,真的,叔眼下就信你。”
村里人:這宋福生是真仁義人。可不是裝的,他們親眼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