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發、王忠玉、宋富貴他們,先去和整裝待發的“陸家軍”匯合,會在途徑的路上等待。
與此同時,宋福生和四壯也已經領隊兩千人,正向他們浩浩蕩蕩走來。
兩方正式會面。
小全子急步迎上前,當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宋頭。”
這一跪,就代表著從即日起,唯命是從。
只要是宋福生的命令就會服從,不會也不得有半點違抗。
“宋頭!”
“宋頭!”
隨著這一聲聲呼喚,呼啦啦接連跪地四百五十位“陸家軍”。
這四百五十位曾經歸屬于陸家四位小姐的家丁,從今天起,就要與宋福生他們這伙人的命運綁在一起。
宋福生雙手托起小全子,拍了拍小全子的肩膀。
接著又去托起小全子身后的幾位,擺手示意大家都起來。
問其中一位:“叫什么。”
“回宋頭,奴才叫常大。”
宋福生揮手打斷:“這里沒有奴才,你不是奴才,從今日起,你們是我的弟兄。”
是弟兄嗎?
宋福生才與這些人見面,第一句話就讓這些“陸家軍”有歸屬感,心暖。
“陸家軍們”互相看看身邊的人,又望了望宋富貴他們,發現宋富貴那些人在回望他們笑,他們也情不自禁笑了。
對,宋頭說的對,我們是弟兄。
往后,我們會為共同的使命擰成一股繩,攥成一個拳頭。
我們能力不行,不是正規軍,但是我們會比正規軍更齊心。
往后,我們會在心中將彼此當成弟兄。
路上無論多么艱難險阻,也會將弟兄們的命當成自己的命。
“頭,常大是我哥,我叫常二。”十八歲,才成家一年的小伙子主動道。
“好,好名,”宋福生拍拍說話之人的肩膀,眼神又看向明顯站在前排的人。
小全子給介紹道:“頭,這位就是謝掌柜。”
謝掌柜急忙抱拳。
宋福生了然,看來謝掌柜就是之后會接手民夫送糧隊的人,也就是陸家大小姐給他尋的接班人,可見這位,能力、身份上都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宋福生沒再接著認識“陸家軍”,路上有的是時間互相熟悉,他在忙著查看武器。
這些武器是宋福生沒有想到的。
當武器分發到宋福生自己這伙人手中時,宋富貴當寶貝一樣摸著閃著亮光的長矛,王忠玉用長刀比劃了幾下殺豬的動作。
一向沉穩的田喜發,擺出動作要拉弓射箭。
看看人家這箭頭,估計射進身體里都能噗嗤一聲。
他倒要看看,這回還能不能一箭射死傻狍子。在家自制的那箭頭,有一回讓袍子拖著傷腿竟然跑了,可給他氣的不行。
要知道這幾人可是鐵頭大郎他們的長輩,一個個都能興奮成這樣,就更不用說大郎他們了。
高鐵頭耍著劍,可比自個準備的強百套:“這就是胖丫妹子說的閉月羞光劍吧?”
大郎笨拙地拿著盾牌笑他,“那你得配天地陰陽招。”
可見,宋茯苓平日里瞎掰的話,這些哥哥們通通都記住了。
可給兩千名民夫運糧隊震懾的不輕。
尤其是田喜發一箭射到了路邊的樹上,四壯秉持能省就省的心思,極速跑到道邊,嗖嗖嗖幾下上樹就給箭頭拔了下來,就跟會飛似的,民夫們都看傻了:練過是咋?
民夫們望著那五百人,望著宋福生:這怎的?頭,你還有支隊啊?這是啥時候的事?俺們出發前咋一點消息也沒聽說過。
民夫們又低頭瞧了瞧自己,大部分人還要靠肩挑手提。
再看看那支隊伍,不僅家伙什齊全,任誰見到那些大家伙也不敢支棱毛,而且那騾子車隊那么老長一溜,好幾百輛。
感覺整反了,兩千人的隊伍,愣是沒有那五百人支隊看起來厲害。
宋福生看了眼好些騾子車上畫有“!”的木箱,那里裝的全是地雷,以及閨女新研發出的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