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謝掌柜帶著真正的民夫們押運回來時,完成任務是要遞牌子的。
就遞給黎大人專屬于宋福生的牌子。
“哪的人?”
“奉天城任家村。”
“一派胡言!”
就露餡了。
要不然就宋福生這樣的小人物,也上不了什么各官員手中的黑名單,捅捅咕咕偷偷摸摸備不住就混過去了,誰能查這種小人物?
也可以說,誰能想到,小人物敢這么膽大包天?
以上兩點,宋福生不知。
他正在心里罵:
草,這功夫又特娘的有了工作效率。
不是信息不對等嗎?不是傳話很慢嗎?連電話都沒有,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人手一份黑名單的。
該講效率時不講。
在心里罵完,扭頭一看旁邊囚車,都被氣無語了。
這些傻蛋、傻蛋。
你猜怎么著?
是,之前官員不同意放兄弟們,理由是你們都參與了,你們還動手打了官差。
但是人家沒有都抓,只象征性的抓了打人的姐夫田喜發、大哥宋福財、堂哥宋福祿和宋福壽等十幾位這些手腳靈活,當時這幾個給官差打烏眼青和抽刀了。
而其他人是全部跟在囚車后面,沒搜身也沒怎么滴他們。
這不是因為一口一句定海將軍,尤其“陸家軍們”叫囂的歡實,知道我們是誰的家丁不?說出來嚇死你。
那些在碼頭官員們又聽宋福生講了原委,覺得此事確實不簡單啊,有些復雜,也就真沒難為。
尋思反正是一路的,都老實的先回奉天再說。
把這個“大麻煩”推出去,讓奉天的官員下結論。
可是?
宋福生:咱們家這些傻蛋們主動往囚車上爬。
宋富貴直嚷嚷:“大人,我身上有傷,不信我給你吐口血瞧瞧,我要上車。”
這一嗓子壞了菜。
“大人,我腿不行,不信我給你解開繃帶看看。”
擠啊,紛紛往囚車上擠啊爬啊。
已經坐上囚車的大哥宋福財,還沒心沒肺的說了句什么,“這回真妥了,這回我可真是啥都坐過。”
二堂哥宋福壽在囚車里仰天長嘯:“我這真的是進了福窩窩嗎?”
“陸家軍們”還有找宋福生評理的,讓一碗水端平,說他們也想上車,不能只九族們有地方坐,想讓宋福生給分一分路程。前半段誰坐、后半段誰坐。
押囚犯的兵部幾位頭領,帶著一眾兵勇半張著嘴:“……”
隊伍前端,囚車里的十幾位敵軍將俘也回頭瞅:“……”
后來,中途,途徑某一城池時,九族們和“陸家軍們”才覺得坐囚車不是好事。
也是當地官員組織百姓整那套形式主義,才讓宋福生他們遭了罪。
路兩邊的老百姓們往囚車上扔爛葉子,扔糞便。
宋福生雙手抱頭擋住臉:這純屬是和因為和敵俘們一道,才受到如此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