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都要佩服死老爸了,就這么點堅持嗎?
此時,也是真的想為所有當兒女的出面吐槽:
這就是你們家長的堅持?
教育孩子一套一套的,實際上給你們現在扔回學校,像初中高中生那樣學習任務很重的坐在那里不停學習,你們也坐不住吧?捫心自問一下,或許還不如兒女。
一個個,望女成鳳、望子成龍,口口聲聲考清北考重點,當家長的自己曾經都沒做到,嘴一張卻說的可輕松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此時的身份很雙向,這不也等于是看守老爸學習的“家長”嗎?
也很想替家長們吐槽:
那作業、學習,考試,你是能躲過去是怎么的?
既然下定決心了就好好的。
明明很簡單的背一背,你早晚也得背書,快些背下也就不用坐在那遭罪了多好?
不的。
抱著書,坐在那打哈欠發呆,這么的那么的,胡亂折騰、
聽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但就是能不動筆寫就決不動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不是爹你教米壽的原話嗎?
唉,一個小時能搞定的事,老爸非得抓耳撓腮磨磨蹭蹭倆小時完成。
宋茯苓:“真是……”
第十天。
宋福生掐著睛明穴,掐一會兒,看一會兒書,閉會兒眼睛,像是在默讀。
宋茯苓坐在炕上練毛筆字,頭都沒抬就提醒:“咳!”
宋福生急忙往前坐了坐,端正姿勢給書拽過來看。
就這個聽到咳嗽的本能動作,忽然讓宋茯苓心軟。
宋茯苓將毛筆放好,抬頭看過去,想了想,下了炕。
去灶房時,她特意大聲對錢佩英說:“娘,我去烤爐房轉轉,給送表格,和姐姐們聊會天。”
“啊,去吧,活動活動。”
宋茯苓一走,宋福生果然扔了書本就開始放松,躺在炕上,趁自己一人在屋沒人看見,還發脾氣將鞋給甩了。
錢佩英進屋瞅他那樣無奈地笑:“你閨女就那么嚇人嗎?”
宋福生一聽,滿肚子委屈,撲騰盤腿坐起來道:“那頭上跟長了雙眼睛似的,咱也不知道她是咋發現我開小差的。我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她就咳嗽。”
“呵呵呵呵呵。”
沒辦法,錢佩英每每聽老宋吐槽就是憋不住笑。
自從老宋開始學習,好些回她都笑出了眼淚。
這可真是上輩子欠的,欠學習,上學那陣,坐最后一排調皮搗蛋,弄個笤帚拖布都能玩起來,也欠好老師收拾。
這回來了這里,都還上吧。
人到中年不得已,還得被閨女逼學習。
宋福生擰著兩眉道:
“你還能笑出來,你咋這么沒同情心。你知不知道,你閨女一天跟個鬼似的,眼睛竟盯著我。
噯?她也不說我,也不咋滴,就用眼睛看我,可她那眼神就是在逼我。
就沒見過她這樣的,二十多歲了,不孝。”
“噯噯?你這又二十多歲啦,”錢佩英揭短:“你不是說你閨女十五都不到嗎?離過生日還差幾個月,不到十五,然后按周歲算,不到十四周歲,也就是十三,生日又小,你都恨不得給周到十二去,眼下這又罵孩子二十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