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耳朵忽然動了動,“別說了別說了,回來啦。”自個急忙下炕,現找鞋套上。
當宋茯苓進屋的時候,宋福生已經拿著書背著手,站在窗前讀上了。
宋茯苓搖頭:老爸像不像我們小時候,老媽老爸開門進家,咱們急忙關電視寫作業的模樣?
看來需要談談,會不會是因為一個小時接一個小時的學,所以老爸才會往后拖著蹭時間。
畢竟,學完這一樣還有下一樣跟著,索性就一直磨蹭。
“爹,你只要把每天的任務都學完,之后你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看這樣行嗎?”
“真的?”
“真的,咱這里沒有學無止境,咱有止境。”
宋福生連連點頭,閨女要是這么說的話,這孩子還是體貼的,心里立馬輕松不少。
不過,仍是止不住感慨,與女兒發牢騷道:“茯苓啊,不是爹不以身作則,你就想想,從早到晚這么學,啥人也學廢了,很痛苦的,你能想象得到吧?”
宋茯苓笑出了聲,“爹,你的痛苦我還真想象不到。”
又過了五天。
宋茯苓、錢佩英、馬老太進城啦,給宋福生高興壞了,他提前兩天就學完了今天該學的。
也就是說,今兒他能徹底待著啦。
“上山,我上山轉悠一圈,完了給村里瞧瞧那面搭水車怎么個搭法。再繞著咱們這面走一走,定下來到底怎么蓋,哪家挨著哪家。”
“富貴,忠玉,走。”
“噯,來啦來啦。”宋富貴和王忠玉也很高興。
宋富貴還說吶:“你是真不容易,我這回親眼見著了一天天在家念書,再也不遺憾以前家窮供不起我。我寧可鑿石頭。”
這話可說進了宋福生的心里:可不是?
這里考試沒有及格線,要是能考六十分就錄取,他就掐著分學唄,貼邊能過就行。
但是這里特娘的,擇優錄取。咱也不知道前面能有多么優秀。
與此同時。
錢佩英也在問這個問題:“閨女,你和我講實話,就這段日子學下來,你覺得你爹考秀才把握不?”
宋茯苓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能考第幾名。”
“啥?”聽這意思能考過,還想讓考前幾名?
“娘,你別告訴他,畢竟是我認為,我又不是考官。
我參照的是好些年沒科舉了,今年突然開恩科恢復科考,題應該能簡單一些,以我爹原身的扎實水平應該沒問題。
不過,你想啊,多少年才恢復考試,報名的人也會增多,錄取率相對會低,擇優錄取。
而且越往上考,越會往實用題上出,需要實用型人才嘛。
比如往上考舉人考進士,會往平叛戰亂,還有北方恢復經濟方面出。
反正咱先去書肆,我再看看歷年真題吧。”
錢佩英是暈暈乎乎進的書肆,秀才還沒考呢,閨女就已經著手準備讓老宋考舉人,甚至是進士?
另一面,單獨去了藥房的馬老太,正在擰眉看郎中。
心想:
我就是想問問抓啥藥能讓我兒上茅房次數少點,免得科舉的時候被考官在試卷上卡屎戳,你怎么竟說些我老太太聽不懂的話?
郎中被瞪了一會兒后,實屬無奈不再說專業詞匯,而是接地氣問道:“我問你,你兒是不是動作慢了憋不住,解開褲子尿不出,提上褲子還想尿,滴滴答答不成線,這回能聽懂話了吧?”
馬老太回憶了一下,不知道啊,不管啦,先吃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