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爺受傷啦。”
“沒。”
宋茯苓上下斜睨一眼小右子:“沒?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小右子:“……”
完了,不讓說,卻被發現,是怎么被發現的呢。
他剛才明明沒有說漏。
“小姐,小的錯了,少爺是受傷了。
不過,這事兒連老夫人和夫人都不知曉,小姐過幾日見到國公府來的管事嬤嬤,可千萬別給說漏。
噢,還有這兩封信,老夫人和夫人也不清楚。
是三姑爺子直接交給全子的。”
宋茯苓一愣,信息量還挺大。
先問了陸畔是怎么個受傷情況,有沒有大礙。
她之所以能猜到受傷,是根據陸畔的性情。
那人在家大少爺譜擺著,似乎是不能吃苦,挺會享受。
但是在外征戰,老爸可說過,像陸畔那樣的一方大將太難得,一點不矯情,從不瞎講究。
老媽也和她聊天時透露過,說老爸私底下講的,說人家那大將軍在外征戰恨不得帶女人。
即便不帶,打進城內的時候也會掠。
那些男人在外面征戰一年兩年,離開女人像是不能活似的。
而陸畔別說女人了,趕上糧隊不及時補給,連鹽都沒有。
和尚啥樣,陸畔啥樣,就是沒禿頂,胡子拉碴的。
所以說,如若在繼續征戰中,現調小全子他們去,干嘛使呀?剃胡子呀?那根本不能夠。
除非受傷換藥,已停在某城,貼身的順子一人忙不開了,這才讓小全子再帶兩名小廝去。像是這次,聽說是腿受傷,衣食住行得靠人伺候吧,伸把手,扶一下。
話說,她都能如此了解陸畔。
小全子他們離開,那位老夫人和夫人真的就猜不到嗎?
應是早就知曉孫兒(兒子)又受傷了。
只是怕陸畔擔憂,還要分精力安慰她們,陸畔掩耳盜鈴,家里的奶奶和母親就裝不知道罷了。
“不能落下殘疾吧,站不起來或走路瘸之類的。”宋茯苓總覺得不止是傷了腿,假使只傷了這一處,那也應該是很重。
小右子一下子急了:“小姐,那不能,不能。全子有纏磨三姑爺子打聽,我們少爺能站起來。”
你可別不要他呀。
想哪里去了。
“對了,你剛說,國公府的管事嬤嬤要來?”
“是。小的出發前聽說,老夫人在安排給您祖母送來安家禮。就是那些車隊腳程慢,想必在奉天老宅就得歇腳至少三日,小的們和她們不搭茬,小的們是先來一步。”
就在宋茯苓挎著一小筐豆腐,轉身要回家時。
小右子卻傻在原地。
一會兒摸身上一會兒拍腿的,腳邊擺著扁擔。
“怎么啦?”宋茯苓回眸。
“小姐,小子的錢袋子好像被人摸了去。”
“在哪丟的,有印象嗎?”
小右子鬧心,這會寧縣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在國公府當差那么久,身上穿著國公府的小廝衣,第一回丟錢。
“要么是買豆腐的時候,要么是買這破扁擔。”一點兒沒感覺出來錢袋子被順走,始終怕窩了懷中信。
“那,你。”
小右子臉通紅,磕磕巴巴道:“小姐,你能、能借小的住宿吃飯錢嗎,那小輔子和小弼子還沒有回來,已約好等他們到了一起走。小的過后一定還您。”
宋茯苓立馬點頭,只是身上帶的錢少。
“你等在這里,我將豆腐送回去,給你取錢。你在外面吃些好的,挑個好客棧住,辛苦你給我送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