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發揮也常常露怯。
只能說,底子太差,曾經差到底兒的那種。
再過兩三代吧,宋家才會有底蘊,才會像真正的知府家、高門府邸一般從容處事。
這是每一個寒門出身的子弟、官員,自己和家人,都必不可少的蛻變過程。
尤其是他家,更要極快蛻變。只他升遷如此之快就夠家里人手忙腳亂,這又來了一位王爺女婿。
宋福生在陸畔給二哥宋福喜倒完酒后,站起身道:
“來吧,這是我這一房的喜事,都是自己家人,情況就不用多做介紹了。趕明大姐夫和富貴忠玉他們回來,再通報一聲就完事兒。”
恩。
最后一句,必須醞釀一下。
“這是我女婿,也是咱宋家的女婿了,來,大伙共同舉杯。”
宋福生帶著陸畔,和大家喝酒。
錢佩英那面,也都站起來了。
錢佩英看一眼宋福生,看一眼陸畔,一臉笑意。
心想:
沒錯,那是她女婿。
老宋,你這樣就對了。
陸畔甭管是啥身份,咱就只將他當作最普通的小伙子看,他也沒挑的。人品、相貌、工作,養家能力。
至于他王爺身份,你擔心他這那。
已然接受,這往后就是咱家孩子了,比四壯他們都要……
咱要做的,那就不該再是挑剔。
而是,我會督促你,你給我好好做官,女婿武,你文,一文一武,為孩子盡力保駕護航。
難怪錢佩英能和宋福生是夫妻。
宋福生在干下這杯酒時,是看著陸畔咽下的。
陸畔此時還不知曉,他岳父接受他,要下什么樣的決心。
宋福生心想:
至此后,你只要好好待我女兒,你岳父我,必和你共進退,豁得出一身剮。
當爹的,永遠想的更遠。
宋福生甚至已經開始琢磨:
他不能再小打小鬧掙錢,他要掙大錢。
他不能再讓千里馬小規模的發展,有了陸畔這樣很容易碰到小心眼皇帝就功高蓋主的女婿,他的計劃要改成,以后十年二十年,要讓千里馬像蜘蛛網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遍布整個皇朝。
招人,他都招像富貴曾經招聘的那些。
他更要打通航線。
如若,萬一有個什么不好,陸畔被收走兵權,沒了形散神不散的陸家軍,他也不怕,也敢和人比劃比劃。
打過了,篡權成功,不用說。
打不過,他就跑,來一把古代版宋福生下西洋,小島有的是。
總是要豁出一切護女兒女婿。
往后,誰敢撩倒陸畔之前,要先撂倒他。
根紅苗正的陸畔,不知道他岳父這可怕的想法,哪像他岳父似的心里東邪西毒的思想甚重。
“太爺爺,岳父,諸位長輩,我有一事要說,我是帶圣旨來的。”
“帶什么來的?”
“指婚圣旨。”
宋福生雙手掐腰,擰眉,“你咋才說?”
“指婚沒有求親、議親這些流程,直接就內務府送納彩禮,我想著,來求過家人同意再說。”
弄個全套,要不然總感覺不夠正式,沒有得到家人首肯,總感覺不夠心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