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能摔嗎?”
錢佩英邊用濕帕子擦臉邊翻白眼,你就是笨的,你哪是太沉壓的。
老太太卻很相信,可不是,背這么多,啥人也得摔倒。你咋不把家背來呢,針線簍子你都給拿來了。
宋福生安排老太太:“娘,我和佩英整柴火和面,你坐這里邊烤火邊縫破布。到時尋回鍋了,想辦法炒一炒這些沙子,熱乎的當枕頭枕,還能放在腰肚上熱熱肚子,下晚不冷。”
與此同時,離八卦廟有些距離湍流的河里,陸畔他們這伙人正腰掛繩子,頂雨撈一個大家伙,大石頭。
相中這石頭上有個像小鍋那么大的眼。
雖然能煮的量少,但最起碼能燒開水。
又撈上幾塊帶綠色泥沙的石板。
米壽他們壞了抱著哥哥們的鞋,在岸邊披著雨披摳石板泥土。
虎子大郎,沿著冰涼的水流走,回頭喊陸畔:“又看見一個帶窟窿的,快來。”
沒一會兒,順子他們找來了,一見陸畔在河里心疼壞了,卻被陸畔罵了,不是讓守八卦廟?
不要聽村里人說,那里不進野獸就真不進。
順子聽訓。
他帶護衛放心離開,是因為那里有組織能力和行動力很強的宋老爺,還有那么多村里壯漢留守。
當這些人回來時,宋老爺已經將這小八卦廟弄的妥妥當當。
火堆燃起十幾個了,晾衣裳是晾衣裳的架子,支鍋做飯是支鍋的。
他還命村里小伙子們弄了些石塊,打算架鍋用。
且火堆分配合理,既不會半夜睡著了火堆擴散烤到他們,又處處都有火光省蠟燭。
最妙的是,他連女眷的小簾子都給圍好了。
到時,老娘,媳婦,閨女,將簾子一掛,躺在里面睡覺。
地上鋪油布防潮,上面蓋一層被,她們再蓋一層棉被,最上面再壓一層雨披,以防誰踹被。然后被窩里塞熱沙袋,頭枕熱乎的,再塞幾個熱水囊暖腳丫。妥。
他和女婿米壽的被窩也照這么整。
這一塊,老宋拿捏的死死的。
就差整飯了。
宋大廚在,飯不是事兒,來來來,帶來的面湊一湊,老娘,用這石板搟面片。
那個誰,珉瑞,過來學習。
陸畔又吃上一頓戶外非常難忘的飯菜。
甚至,過了許多年后,他還思念。對茯苓說過,在府里吃飯沒有在山上吃飯香。
能燒水的小石鍋里,放底料,一串串雞丸,肉,面片,下鍋。
石板上也有烤的雞丸,肉。
用水燙一燙錢佩英自制的方便面就撈出來放在石板上烤,在外面挖的野菜和帶來的香腸切成片,也扔在面條上翻烤,這就是炒面。
宋茯苓用竹筒給自己調些麻醬腐乳韭菜花,小嘴對著熱乎的雞丸吹了吹,蘸料吃,又湊到小鍋邊,吃熱乎乎的面片。
陸畔盤腿坐在茯苓她們女眷的鋪蓋上,也端著竹筒連湯帶面大口大口吃,辣酥酥的,直吃的額上冒汗。
夜晚,陸畔喝了些熱茶,躺在被窩里,他的腰和膝蓋都被奶綁上熱沙袋。
岳母遞來的擦臉帕子也是熱乎乎的。
隔著簾子,旁邊就是茯苓她們。
累了一天。
他以往只要在外面,一向留幾分清醒瞇著養神。
不知為何,今日在這個破廟里,卻很踏實的閉上了眼睛,眨眼呼嚕聲響起。
但陸畔不知道的是,那三口人躺下身就進了空間。
宋福生泡腳,讓錢佩英給她揉揉,噴云南白藥,眼睛盯著按摩椅遺憾,這要是能通電該多好。
給自個取根冰淇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