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時候他又熱了,不是在破廟里凍的直吸鼻涕的時候了。
宋茯苓躺在自己屋里,“我要是能將海綿墊子帶到破廟該多好,讓我弟我奶陸珉瑞都躺躺。”
錢佩英一邊泡腳一邊敷面膜,不敢大張嘴回道:“帶倒是能帶,咱怎么說啊。”
當這三口人從空間里出來后,錢佩英和茯苓給老太太蓋蓋被。
宋福生來到廟門口,小聲問村里幾名后生:“怎么還不睡。”
這幾位是喝茶喝多了,頭一次喝茶,太給力了,“睡不著,小的們守著,大人去睡。”
宋福生又看到順子帶幾名護衛回來了,“你們咋也沒睡。”
順子說,睡前巡邏一圈,他這就去摟宋金寶睡覺。
另幾名護衛會倆人一倒班,隔一個時辰一交接,讓宋福生放心休息。
凌晨,天公作美了。
靠在門口火堆邊的兩名護衛互相瞅了瞅,笑了,準確再過一個時辰就去叫少爺起身。
早上用火鍋底料簡單煮了些面疙瘩,這些人連湯底都干了,口糧還剩下一些米,要留著下山吃。
宋茯苓他們打著哈欠起來收拾行李,咬牙忍著渾身酸痛,爬最后一段高坡。
終于,終于在宋茯苓的一二口令聲中,這一行人走路姿勢像偏癱似的登頂了。
沒登頂前,其實陸畔是不看好的,因為能看見上方霧茫茫,爬上去恐是看不見什么。
沒想到這頭登頂,大霧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開。
所有人,甭管是什么身份,在這一刻都像僵住了似的。
天池,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百八十天能有人有幸瞧見,他們在如此惡劣天氣下還能看見,用宋福生心曠神怡的話就是:
不虛此行。
那池水和鋼筆水顏色似的,站在山頂,你就看吧,可能是才大晴,白色橘色紅色的天空與連綿山川相接。
連宋金寶都想作詩一首:美的很,美滴恨啊。
突然,米壽指著另一面的山群叫道:“那是什么?”
村里的漢子們震住了,震驚過后就是撲通撲通跪地。
馬老太也反應迅速,噗通跪下,“阿彌陀佛,求保佑我一家安康祥和,福壽綿延,求陸家也是。求珉瑞和我小孫女胖丫白頭到老。”
老太太說著說著都激動的哭了。
錢佩英磕磕巴巴問宋福生:“那是佛光嗎?”
宋福生也激動的臉通紅,驚現佛光。
反正他看著就是佛光,那像是菩薩的身影在斜對面山上出現,周邊發光。
“快跪,你們倆跪,米壽哇,跪,都跪。”
宋福生扯著媳婦就跪下了,要信邪的,他們家異類多。
陸畔該死的,沒死。
米壽稀里糊涂帶點以前記憶,這兩年也會說點兒夢話,就是很瑣碎,沒啥大事兒。
他們三口人更是怪哉。
陸畔和宋茯苓并排跪下。
陸畔雙手合十,扭頭看一眼茯苓:菩薩,珉瑞不貪心,我只求讓我長壽,能讓我陪她到白頭。
宋茯苓境界就高了,目視前方:愿所見之人,都平平安安,健康快樂,家庭幸福。
你再看前方的宋福生和錢米壽,這時候真看出來是有緣做父子的。
宋福生在心里嘀嘀咕咕說一串:他不會變心……皇上也不敢支棱毛……最好給我家空間通上店,最好還能連淘寶。
錢米壽:什么姑父姑母,姐姐,奶奶,小將軍哥哥,金寶哥哥高中狀元,四壯大哥生子,牛掌柜,富貴叔,小紅……就差許愿家里的雞鴨鵝狗貓都不丟一只了。
這對兒爺倆,愣是給佛光念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