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丫鬟”,按照別人伺候他的那一套,轉身去伺候茯苓。
甘之如飴被茯苓使喚。
“王爺。”
“為什么結束了還有新增傷亡。”
歸來的陸畔,沒有大聲呵斥,駐地營房外卻跪下一片將領,長跪不起。
他們知道,王爺越是這樣,越是說明真生氣了。
在陸畔處理政務時,遠在黃龍的宋知府家里,馬老太正放輕動作將窗紗放下。
大中午的,小孫女還沒起床呢。
別試圖喊醒,喊醒就激惱說:“陸畔好不容易走了,我還不能睡睡懶覺啊。”
你要是說這都晌午了,沒用,小孫女還會耍賴地告訴:“晌午晚上又能怎樣,誰知道我睡懶覺這事兒?我啥時候困啥時候睡。”
是啊,還是那句話,陸畔走了,這回不用裝了。
陸畔在宋家那陣,馬老太曾拎著茯苓時常囑咐,裝相裝住嘍,裝勤快一些。
還曾說過,再堅持堅持,沒幾天了。
這不嘛,連宋阿爺看到馬老太又去“騷擾”胖丫,他都不樂意,“生娃他娘,別總喊胖丫,丫下晚看書,和咱們不是一個時辰瞇覺。”
恩那,咱家胖丫很愛看書,很有能耐的。咱不懂就不能打擾。
馬老太無奈。
她很忙的好不好,當她很樂意特意回家叫孩子起床?
“我不是怕她又錯過吃飯嘛。連三天啦,她不正經吃飯,只盤零嘴。她要是吃飯起來,我才不喊她。”
就在宋阿爺和馬老太說話時,勤快的燒雞跑了過來,告知老夫人和老老太爺,老爺從前衙回來了。
恩?
怎么這個時辰回來了?
一盞茶時間過后,宋茯苓被奶從被窩里挖了出來,頭發滾的像雞窩似的就見到了曾嬤嬤和景嬤嬤。
曾嬤嬤和景嬤嬤看起來精神矍鑠,實際上心里有點兒不安,沒敢抬頭看茯苓的長相。
宋茯苓從此以后就是她們的主子,是有些擔心小姐不喜她們的。
況且,在路上,曾偶遇煜親王。
那時,王爺騎馬從她們車隊旁邊都路過了,聽說她們是要給宋小姐做嬤嬤去黃龍,又返回,特意喚她們到面前訓問一番。
叮囑:王妃不喜的,就不準教。
能感覺出來,王爺非常看重王妃,好似怕她們能給滿是靈氣的王妃教傻。
此時,宋茯苓看到曾嬤嬤和景嬤嬤也很緊張。
有種:完啦,老師來了,她剛起床,沒給老師留下好印象。完啦,她給爹丟臉了。皇上派來的管教嬤嬤,才第一次見面,她睡懶覺就被發現。
所以說,雙方都是表面端著,實際心里都有點兒惴惴不安。
宋茯苓穿著睡衣抬手,對兩位嬤嬤道:“免禮。”
……
十天后。
除陸畔外,在路上那一行的宋九族人是這樣的情況。
翠蘭要到達奉天之前,她夫君正在青樓里和友人們喝花酒。
翠蘭夫君摟著懷里的姑娘,聽著姑娘一口一句叫情郎,郎啊郎,你怎么才來,等的妹妹心發慌。
翠蘭夫君哈哈大笑,捏著姑娘小鼻尖調笑道:“我看你不是想老爺我想的心發慌,你是想問老爺我,銀錢在哪里藏。”
“哪里啊?老爺,快給娟秀看看。”
“想看啊?那得進房。”
在要進青樓里的房間,青樓妓女已脫的就剩肚兜時,周家老奴仆哭倒在翠蘭夫君的腳下,死死抱住雙腳提醒,“來時,老太爺和老夫人通通囑咐,夫人未歸,老爺不可呀。”
不可犯錯。
犯錯,就憑宋家現在的實力,生起氣來,能給老爺您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
翠蘭夫君被老奴仆提醒幾句,又是宋知府又是王爺的,酒醒了不少,扭頭看一眼床上的娟秀,一咬牙,走啦。
給那娟秀氣的,扔了枕頭和被子,好頓賭咒那姓周的窮鬼。
所以,翠蘭歸家看到的就是,公婆、夫君、繼子,對她真誠的熱烈歡迎。能感覺出來,這些家人,很想念她,噓寒問暖。
一個多月后。
何氏的父母也到達老家軍戶區。
離很遠,那些軍戶籍的鄰居看到這老兩口回來了,一個傳一個,沒一會兒就傳遍,將消息送到田間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