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吹拉彈唱騎馬迎親的,接新娘子共三臺轎子,頭抬轎子自然是新娘子坐。
后兩個轎子是壓車童男們乘坐。
錢米壽抱著富貴的小兒子小年年,坐在轎子里眼饞他姐,嘻嘻笑。
宋金寶抱著忠玉家的小敗家,坐在第三臺轎子里,也眼饞胖丫姐,“完了吧?去不了吧?”
最可氣的是,連二丫姐都眼饞胖丫。
因為宋茯苓這個身份吧,太高了,她一出現,魏家人輕不得重不得,這小姑子太尊貴了,實打實的姑奶奶,她不適合去迎親。
連陸畔也被宋福生警告過,“你不去,并沒有人挑理。你去了,咱說實話,倒搶風頭。”
聽話。
要不然眾人是看新郎新娘啊,還是看王爺露出百年難見瞧熱鬧的表情。
宋福生也存在這個問題,特意和錢佩英穿的低調,怕搶了大哥大嫂的風頭。
陸畔和宋茯苓這對兒,被家人無情的嫌棄了。
但宋茯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能在正經迎親隊伍中,她有自己的馬車。
宋茯苓的車輛一動,停在道邊陸畔的車輛也動了。
今日,有幾位奉天才子不認識宋家大郎,特意圍觀瞧熱鬧,真就不是為看新娘子,而是看那個曾經出現在天一書肆的王妃。
“是她,真的是她。”當年書肆里小胖公子,望著用大白馬拉著的車輛。
“是她,她就是王妃。”另一位公子眼神隨茯苓的車輛移動。
陸畔坐在后車里擰眉。
有心人也發現了他。
好嘛,這是宋家小姐前面走,王爺在護送的意思嗎?
當這兩臺車一前一后到達魏家時,陸畔一邊留心觀察不遠處的茯苓,一邊驚訝地看向迎親隊伍。
還能這么迎?
只看,宋家人到了,大郎在喇叭嗩吶的吹吹打打中瀟灑的下馬,一眾兄弟也齊刷刷下馬。
風俗,娘家人要堵門的。魏家大門緊閉。
“來者為何?”
喜娘媒人在這面喜笑顏開大聲回答:“來接新娘子。”
宋家小子們在那面上貓爪,幾十個小子躥上墻。
平日里,二郎比起金寶他們要不出頭,但此刻你再瞧瞧,人家親哥哥結婚,那叫一個賣力。跟在哥哥后面騎馬來迎親,眼下又屬他爬墻最快。
魏家人還在大門這里嬉嬉笑笑為難人呢,二郎已經跳進院。隨著跳進的宋家小子越來越多,大郎的老丈人一家慌了,“噯噯?你們是從哪里冒出的?”哪有沒被為難到進來的。
宋家小子們笑著擠開魏家攔門的親屬,從里面將門打開。
大門一開,大郎的同僚們、家人們,吼著“接新娘子嘍”,就像下餃子似的,呼啦啦涌進去一片人。
宋家的喜娘拍著大腿,“快著,新娘子出嫁嘍。”
魏家的喜娘急著提醒:“新娘哭,婆家富,快哭。”
風俗,哭的越響,婆家越發財。
大郎的媳婦被這堵門環節弄的一愣一愣,哪有眼淚,真是硬哭,扯開脖子,只有動靜沒有眼淚的哭。被哥哥們背出來還在哭。
陸畔在大門口都聽見了。
心想要記下,回頭提醒岳母,茯苓那天不要如此,不用惦記讓陸家更富。
“噯?你怎么來啦。”茯苓回眸驚喜地仰頭看陸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