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馨恬靜,微風和煦輕柔。
金秋的天空,白云像棉花團兒似的,一團兒團兒漂浮在藍天之中。
小紅和陸畔的新坐騎二駿,頭湊頭并排站在路上嘮嗑,嘮英雄史,講講這些年足下遍布哪里。
時不常的再結伴溜達,吃口草,喝口水。
共同仰頭感嘆一下大駿:你在天堂還好嗎?
他們的主子正在路邊的大地里,一副農夫、農婦的打扮。
宋茯苓頭上系個三角巾,“我說,挑嫩的掰,我愛吃嫩苞米。”
陸畔用苞米葉子連接做繩,將六穗苞米串了起來,向肩膀上一搭。
看看旁邊地里,認出來了,又走過去,抱了一個大西瓜。
而茯苓已經鉆出苞米地,正挖不知道是誰家的倭瓜呢。
挑倭瓜像挑西瓜似的,挨個敲了敲,這個好。
茯苓剛抱著倭瓜站起身,用胳膊蹭下額上的汗:
“……不好!”
她嗖嗖地跑了起來,在陸畔隔著苞米桿還沒看清怎么一回事,茯苓將懷里的倭瓜一扔:“接住,快跑。”
陸畔反應迅速,左肩膀搭著苞米,右肩單手扛著大西瓜,一個飛躍,左手又準確無誤接住扔過來的倭瓜。
怎么了?
“哎呀,快點兒啊,”茯苓跟陸畔著不起急,跑兩步又調頭回來扯住站在原地擺譜的大少爺,“放狗啦,五六條大狗呢。”
金黃的大地里,豐收的大地里。
只看宋茯苓邊帶頭跑,邊時不時回身,對追趕的老農們和六條大狗跳腳喊話:
“我告訴你們,過分了啊,可給你們錢了,就扔在那地頭。”
“我告訴你們,再讓狗攆我們,我可使出殺手锏啦。”
殺手锏是小弩嗎?
不是,是陸畔。
帶陸畔出門還帶什么弩啊。
那弩,茯苓早在出嫁前一日就作為禮物又贈與米壽,祝愿詞:作為一個男孩子,在外面行走要保護好自己。
“那姐姐你呢?”
“我不用了。弟,那什么,咱倆分一下財產,給你弩,我要小紅。”
當時米壽:“……”
其實這兩樣都是他的,被姐姐霸占多年,他去哪能講理呢。
此時,陸畔始終跑不快,始終跟在茯苓的身后保持半米的距離。
看著茯苓真急了跳腳喊話。
看樣是怕狗隨岳父,不怕狼,怕狗。
看著茯苓頭上圍的三角巾上還支棱根苞米葉。
他扛著西瓜抱著倭瓜,眼里滿是笑意。
對面追逐的老農們終于發現低頭的銀子,急忙擺手讓拽住狗,別攆了。
“銀子?”
撿起銀元寶的老農,狠狠心破壞元寶造型一咬,“恩。”
再看陸畔和茯苓那倆個敗家子兒,已經馱著戰利品找到一個風景更秀麗的地方,烤了起來。
茯苓吃口倭瓜:“真甜,真面。”偷來的就是香。
帶辣蘿卜條出門好了,就著蘿卜條更好吃。
陸畔有刀不用,用手劈開大西瓜,劈開不規則的形狀才更有胃口:“給。”
倆人吃個西瓜就能親在一起,吃著吃著就抱在了一起。美其名曰臉上有西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