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生命體內都有這些或是呈現流動狀態,或是呈現粘稠狀態的物質。從顏色上面看,有紅色的,有藍色的,有綠色的,甚至還有無色透明的。但這些都可以被稱之是血液,是維持生命還能夠代表‘活著’的意義。孩子,我現在在傳授你知識,你應該認真聽講。”
麻薯表現的有些緊張,畢竟現在她可是獨自一人和傳聞中的魔王軍的其中一名將領待在一起。
更何況,這個將領還自稱是自己的祖先……這可真的是夠嚇人的。
當下,麻薯開口說道:“我不想和你學,要學,我也要向我媽媽學!”
看著麻薯,索菲爾德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像是看待頑劣孩子一般的眼神,他的眉頭略微皺起,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瑟娜希望能夠將她所創建的這套血魔法教給我們的孩子,我必須要完成她的愿望。難得見你天資聰穎,而且年紀還小,還能夠學。如果你依然還不肯學的話,那你就沒用了,我只能殺了你,然后再去尋找下一個孩子。”
麻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看這個所謂老祖宗的神情,他應該是認真的……聯想起平日里媽媽曾經讓她學習人類語言,那個時候學不好最多也就是被媽媽打兩下,可這個老祖宗的口氣聽起來,如果學不好的話他就要直接殺人了!
當下,麻薯的脖子略微縮了縮,卻也不敢再嘴硬了。
見麻薯現在淡定下來,索菲爾德似乎很滿意,繼續說道:“不僅僅是人類,動物。甚至是植物也有名為‘血液’的存在。因此,僅僅是將血魔法看成某種用以屠殺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種誤解。在我游歷人類世界的過程中,親眼見到許許多多自命不凡的所謂水魔法師自以為是地使用血魔法,那姿態實在是令人可笑。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讓他們的愚蠢永遠停下,以免玷污血魔法的名聲。孩子,你在做什么?”
索菲爾德再次望著麻薯,發問。
而麻薯則是依然低著頭,用自己的爪子在地板上刻字,說道:“我正在學習血魔法,但是我怕我記不住。會長曾經說過,如果怕自己記不住的話,那就寫下來,這樣的記憶里會更加深一點。這里沒有紙和筆,我只能這樣刻字。”
看到麻薯現在真的是在努力書寫,索菲爾德臉上的那股憂郁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略顯贊許地點了點頭,轉身從那邊的梳妝臺的抽屜中找了找,拿出一疊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本子,順帶著抬起手,掌心中浮現出一支鵝毛筆,一并遞給了麻薯。
麻薯覺得反正現在對方也不會殺了自己,所以也是干脆地抱住本子和筆,開始書寫起來。
有了學生,索菲爾德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許。盡管他依然還是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那個骸骨,聲音卻顯得清淡了起來:“在明白了血魔法的真正根基之后,就可以利用這種知識與了解,對生物的血液進行切割、裁剪、拼接。如果對于理解的程度更加深層次一點地話,甚至可以對血液的屬性進行一定程度的變質。由此可以做到世界萬物皆為自身血肉,自身血肉也可以化為世間萬物。”
雖然說,麻薯的確是被迫才在這里不得不學習這些血魔法有關的知識。
可是真的靜下心來之后,她對于這種和血族血脈相連的魔法本身也是多多少少有了些許的興趣。
她從小苦練的正是血魔法中的一種,見給自己的血液附著在箭頭上,可以用來操縱箭矢的走向,甚至可以在觸碰到目標的時候產生爆炸。
曾經的她以為,這就是血魔法所能夠表達的極致了。或者說,所謂的更強的血魔法,也就是讓爆炸的力量更強一點,讓箭矢飛的速度更快一點。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的血魔法雖然各有不同,但基本上也都是戰斗能力方面的強悍,但是基礎理論方面應該是沒有區別的。
可是現在聽了這么一番話之后,她突然覺得,這個自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學的魔法,現在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不同的理論。其學術知識開始變得高深起來,而不再是自己族人所說的那種“多試試,多試試就知道哪種方法適合自己”。
甚至于,其中有些地方甚至開始完全聽不懂了。
既然聽不懂,麻薯也沒有多猶豫,直接舉起手來。
索菲爾德原本還打算繼續講解下去,但看到麻薯舉手,隨即停了下來,點頭說道:“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