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啊——!!!”
“為什么要走?是我,不夠好嗎?”
谷粒多猛地轉過頭,看到一面化妝鏡。
鏡子中的自己已經被燒去了所有的表皮肌膚和肌肉,但在骨骼的“保護”下,自己的內臟卻依然完好無損!
他能夠很清晰穿過肋骨,看到自己那還在跳動的心臟,也能夠看到自己腹部那一大堆歪歪扭扭的腸子和許許多多他叫不出名字來的臟器。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雙潔白無瑕的手,卻是從自己的背后伸了出來,輕輕地攏抱住谷粒多那只剩下骨架和內臟的身體。一張完完全全被頭發遮擋住的臉……也是慢慢地,從鏡中的自己身后,探出頭來。
“留下來,好不好?陪著我,讓我陪你到時間的盡頭。”
火焰飛舞,將頭發吹散,露出底下一張仿佛蠟燭融化了一般的臉。它的五官在這濃烈的火焰中更是在不斷地融化,其中一只眼睛甚至因為高溫而滴落在了谷粒多的肩膀上,慢慢穿過骨頭的縫隙,那巨大的眼珠慢慢地,慢慢地,向著他那正在跳動的心臟滑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
————
“哇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城堡內小心探索的人魚之歌和那兩名帝國士兵,突然聽到了這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聲。
兩名軍人立刻保持警惕,雙手持劍面向兩個不同的走道,防止出現意外。
艾羅則是立刻站在布萊德的盾牌后方,整個人魚之歌以三角形的方式守護住艾羅和后面一并跟過來的人群。
尖叫聲在城堡中不斷碰撞,過了好久,才慢慢消失。
眾人繼續警戒,一直等確認的確沒有任何異樣之后,艾羅才松了一口氣,對身后跟過來的瑞馳子爵說道:“子爵閣下,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你還是帶著你的人在城堡外面呆著行不行?我們處理好這里的問題之后就會出來向您匯報的。”
瑞馳子爵的臉上掛滿了恐懼的色彩,但即便如此,這位貴族依然倔強地從保鏢的身后探出腦袋,顫顫巍巍,又固執地嚷道:“開……開什么玩笑?!你們……你們不久前……才燒過一次我的城堡!然后……又沒有清理干凈!我憑什么……憑什么相信你?我要……我要親眼看著我的城堡!你別想再騙我!別想!”
既然說不通,那艾羅也沒辦法。看看后面的人,這位瑞馳子爵除了帶著自己的保鏢之外還另外帶了十幾個膽子大的人,那也就只能希望這些人能夠保護的了這位子爵周全了吧。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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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異樣,我們繼續向上。”威士忌略微放松警惕,回頭說道,“艾羅會長,這座城堡你們比較熟,上面是什么狀況?是否有適合埋伏的地點?這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是那個谷粒多·朗誦者的,他有可能遭遇到什么事情嗎?”
艾羅的神經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回想起當日在這座城堡中看到的那副畫,看到的那兩名戰士慘死的模樣,想了想后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里有什么問題。但魔獸的確是已經清理完畢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
既然艾羅都這么說了,那么眾人也沒什么好爭議的了。
隊伍繼續向上前進,依然和之前一樣,兩名帝**戰士站在最前排,中間是人魚之歌公會,后面則是熙熙攘攘拿著各種鋤頭鐮刀,顫顫巍巍地跟進來的瑞馳一群人。
向上的速度,很慢。
但即便很慢,也不可能阻擋永無止境地走下去。
沿途中,威士忌和滌綸小心謹慎地搜索著沿途看到的每一間房,防備那個吟游詩人就躲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伺機逃跑或偷襲。
這樣事無巨細地搜索并不會讓人有太過磨蹭的感覺,反而,正在逐漸提升眾人的精神。
漸漸地,漸漸地……在艾羅的指路下,一群人終于抵達了整個城堡的最高層,站在那石門之外。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