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廉從后面鉆過來,喝停隊伍。
他舉著火把蹲下,看著地上飛濺出來的腐毒蛛體液,也是看著這些液體一直蔓延到那石門之后。
這名盜賊回過頭,看了看后面的艾羅。
艾羅深吸一口氣后,也是點了點頭。
見此,忌廉調整了一下手中的尖牙短劍,沖著那兩名戰士點頭,自己也是退到兩人的身后,同時拔出一把飛刀捏在手中。
威士忌與滌綸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保持著自身的力量,準備迎戰……
“谷粒多·朗誦者!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奉勸你,現在立刻放下武器,放下人質,乖乖走出來!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向法庭求情,給與你輕判!”
滌綸再次招呼了一聲,隨之等待。
但良久,石門后面都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響。兩名軍人再次互相對望了一眼,一人一邊,保持著警戒姿勢,輕輕地,推開這兩扇石門……
“啊哈哈~~!你們好漂亮啊~~~!好涼快啊~~~~!帶我一起玩?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石門剛剛被推開一條,一個明顯有些失真的聲音就從里面蹦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就連艾羅都無比驚訝的場面,就那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谷粒多·朗誦者,前吟唱鳥公會的會長。
這位擁有著會長實力的吟游詩人,現在卻是光著下半身,滿臉鼻涕口水地在房間中央手舞足蹈。
他的細劍早已經丟在一旁,還有一條似乎是被他自己親自撕碎的褲子碎片。伴隨著房間內那燭光的閃爍,這個家伙不停地扭曲著自己的雙手雙腳,在這里跳著一種極其詭異的舞蹈。
“哈哈~~!來啦?回家吃飯飯嘍~~~!老公回家吃飯飯,還是洗澡澡?還是說,先~吃~我~呢~~~?”
這個家伙就像是被人掐著脖子一般,死命地用那種又尖又細的聲音說出這些令人惡心的話語。同時,他也不斷地向著門口扭動,在即將面對威士忌與滌綸的瞬間突然張開雙臂,整個人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牽引著一般從眾人的頭上飛了過去!
滌綸:“這家伙搞什么鬼?”
伴隨著那扭曲而又癲狂的笑聲,谷粒多的身影快速地從眾人眼前消失。艾羅看著房間那敞開的大門和地面上的腐毒蛛尸體,咬了咬牙后一股腦兒沖進去。很快,他就在那張大床上發現了雙眼緊閉的小女孩。
艾羅連忙將其抱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和鼻息……
呼,幸好,還活著,只是發燒了。
確認人質安全,艾羅一刻都不想在這個房間里面再呆一秒!他立刻扭頭沖出房間,也就在他的腳步剛剛離開大門的瞬間,那兩扇石門再次像是有著某種感應一般重新合上,將里面的燭光完完全全地隔絕了開來。
“女兒!我的女兒啊!”
小女孩的母親也是跟著一起進入天鵝堡,現在看到艾羅手中抱著自己的孩子,立刻焦急萬分地沖了過來。
艾羅將這個小女孩遞交到其母親的懷里,而小女孩在接觸到媽媽的懷抱后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看到母親,立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看到小孩沒事,艾羅這才把心中的那塊巨石放下。但眼見威士忌和滌綸已經再次追著谷粒多向著走廊那邊沖去,他想了想,也是打定主意追上去。
“我們繼續追!”
可就在艾羅發號施令的這一刻,忌廉卻是顯得有些猶豫。他扭過頭再次看了看那扇石門,說道:“會長,有必要嗎?現在人質已經救出來了,我們還是帶領大伙兒立刻離開這座城堡吧?這里給我的感覺……總是不那么舒服。”
“你……你什么意思?!我的天鵝堡給你的感覺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的城堡入不了你的眼睛嗎?!告訴你!就算你這種小毛賊偷上一輩子,都不可能像我一樣買下這座城堡!”
現在出聲反對的,自然就是那位瑞馳子爵。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想去追,畢竟有個綁架犯在自己的城堡里面到處跑,不看到他真正被抓總是不怎么放心。
而對于艾羅來說,他也有著想要看到谷粒多最后結局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