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猶大現在的這樣一幅瘋狂叫嚷的表現,對于忌廉來說,卻和什么都沒有沒什么區別。
這位刺客只是依然冷笑。他看著面前這已經被洗好的牌,從上面摸出一張扣在手里,悠然自得地說道:“是啊,正常情況下,奴隸壓根就不可能成為平民,更不可能成為貴族。可是,即便如此,我們的會長依然完成了從奴隸到貴族的身份轉變。你們覺得,這是為什么?究竟是出現了什么問題,才會導致這條已經持續了上百年的奴隸法律,在我們會長的身上卻不得不失去效用呢?摸牌啊,繼續打牌,呆著干嘛。”
被忌廉一說,兩邊的囚犯隨之一愣,這才醒悟過來,開始摸牌。
忌廉一邊摸牌,一邊整理手中的牌面,再次說道:“不明白嗎?呵呵,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變化’。”
“因為我們藍灣帝國現在正在經歷著某些‘變化’,才會導致這條原本卡的死死的法律,現在竟然會產生松動,產生了我們會長這么一個異類。你們覺得,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讓我們國家的皇室就連這樣一條法律也不管不顧,執意地要把我們的會長從奴隸的身份,一口氣提拔為貴族的身份嗎?原因,就是這個變化。”
旁邊的囚犯摸完最后一張牌,看了看手中的牌面之后,說道:“變化……是什么變化?”
忌廉呵呵一聲冷笑,說道:“是任何變化,是許許多多以前可能還沒有注意到,但是最近幾年問題卻變得越來越嚴重的變化。是一些無法阻止的改革,創造,是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生活現在開始慢慢地發生改變的變化。更是因為危險,因為敵人,因為發現原本以為可以繼續享受下去的美好生活現在面臨可能被摧毀的可能!在這樣一連串的變化之下,我們的會長的身份,自然也能夠產生變化。”
那一邊,猶大咬著牙,雙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看不起的模樣,說道:“所以說,你們會長真的是奴隸?真的是賤民?呵,呵呵呵!真是可笑,你們這些人竟然會聽從一個奴隸的話?你們就不覺得自己的身份一下子變得連奴隸都不如嗎?”
轟——!
忌廉還沒等開口阻攔,后面的布萊德似乎終于忍耐不下去了,他縱身一躍,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猶大的面前!
那突如其來的強大威圧感將猶大剛剛還掛在臉上的那種鄙夷感瞬間壓制,只剩下本能地抬起手想要凝聚水元素,但現在他的掌心中卻是什么都凝聚不了了。
“你看不起我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們會長?覺得我們是會長的成員很丟臉?”
布萊德低垂著雙手,胳膊上的肌肉現在已經塊塊漲起。或許是因為氣憤,他的軀體現在似乎也因此膨脹了一點,那龐大的身軀給人一種他只要隨手一拍,就能夠將這個瘦弱的馬車夫直接拍死的感覺。
“那么,你現在是我們的囚犯,你的地位比我還要低。那你覺得現在的你算是什么?是蟲子?還是泥土?還是說根本就連呼吸都沒有資格,完全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撲通一下,猶大向后跌倒,坐在地上。他面色恐慌地看著面前這個巨大的,簡直可以稱之為是怪物一般的戰士,嘴唇顫抖,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布萊德,冷靜一點。”
達克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搭住布萊德的肩膀。在連續喘了好幾回之后,布萊德的憤怒似乎才終于有些減輕。他收回自己膨脹的身軀,繼續回到忌廉的身后,和達克肩并肩地坐了下來。
“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對于剛才的一切,忌廉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從自己的卡牌中抽出兩張進攻牌放了下來。在那邊的猶大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繼續說道——
“奴隸很低賤?奴隸就是懶惰,無用,低等的代名詞?那么,如果奴隸這個稱呼真的那么低賤,真的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形容一個人的能力高低的話,那你們現在為什么會被那么一個奴隸關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