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囚犯都打了幾張牌,但是很顯然,他們現在并沒有什么心情繼續打牌了,打出來的陣型也是亂七八糟。
忌廉略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們或許會覺得,奴隸和貴族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但是,我們的會長用她的親身經歷告訴了我,所謂的奴隸,所謂的貴族,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此言一出,這些囚犯們紛紛嘩然!
不過忌廉也并不著急,他等待這些囚犯們一個個地都驚訝完,四周的聲音減輕些許之后,才繼續說道——
“誰規定了奴隸就一定不如貴族聰明?誰規定了奴隸就一定比貴族要弱?”
“我們會長親口說過,難道貴族比奴隸要多張一張嘴,要比奴隸多吃一頓飯嗎?還是說那些貴族每天可以只睡一個小時,比起我們這些每天必須要睡上六七個小時的普通人來的更勤奮?”
“如果說,那些貴族和我們這些普通人,甚至和你們口中最為低賤的奴隸都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的話,那么那些貴族憑什么要高貴?甚至可以生生世世一代一代地高貴下去?奴隸憑什么低賤?甚至也是一代又一代地低賤下去?”
“就算不和奴隸比起來,所謂的貴族和我們這些平民比起來,那些貴族是種的地能夠有更多的收成?還是養的牛馬更加的膘肥體壯?喂,那邊那個叫猶大的,你說你之前是趕車的吧?那么你覺得貴族之所以比你優秀,是因為他們的車趕得比你更好,更穩嗎?”
猶大啞然,四周的囚犯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然只能保持沉默。
過了良久之后,猶大才咬了咬牙,開口說道:“貴族……貴族根本就就用不著來和我比趕車!”
忌廉微微一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哦?如果貴族們并不是比你更會趕車的話,那么他們哪里比你優秀?”
猶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立刻開始伸出雙手,努力比劃起來:“貴族!貴族們!他們……他們脾氣都很好!都……都很有禮貌!對我們……哪怕是對我們這些普通的農民,都有禮貌!”
忌廉聳聳肩,別過頭沖著旁邊的達克說道:“喂,貴族的禮儀,你知道嗎?”
達克微微閉著眼,點頭說道:“貴族也分三六九等,皇室禮儀,光是餐桌上就有九道禮儀步驟,用專業的術語來說,分為‘前作’,‘中作’,‘后作’。每一作可以分解為三個動作。帶上餐巾的過程必須要使用‘活絡結’,因為打出這個結來才顯得更優雅。”
一邊說,達克一邊伸手比劃,甚至拿出一條手帕來在自己的脖子上做示范,很快,一條漂亮的餐巾就扎好了。
“不過要注意的是,還有一種打結方法被稱之為農夫結,表面上看起來和活絡結的打法很像,但是太過簡單,打結的手勢也太過粗俗無禮。因此不能混為一談。在餐桌上如果為了圖方便而打出農夫結,那簡直就是一件失禮的事情。”
“除此之外,打結的時間也要注意,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打結的時間太長會顯得你的身份不夠高貴,連一個結都打不好。而打結的時間太短則會顯得十分的粗魯,會讓人有一種急不可耐想要吃飯的餓肚子的感覺,非常丑陋。所以,時間限定基本上以三秒到五秒為佳,最為優雅的時間點應該是在四秒超過一點,但是不到五秒的這段期間內最好,顯得舉止動作最為優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