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大并不是211也不是后來的985,但是誰讓他重生在高考結束之后呢,也罷,既然上不了名牌大學,我將來就給名牌大學生學生們講課吧,嗯,可以當個名譽教授什么的。
“不可思議,剛才你的表現,讓我……”海茵薇笑了。
雖然窗外天色陰暗,但是她的皮膚還是白到發光,五官精致,眼睛深邃,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淪陷的美貌,一出場就把別人都屏蔽的感覺。
心動預警!
“到站了,后會有期。”黃波又樂呵呵地朝他們伸出手來,海茵薇不好意思地看看彭湃伸出手來,黃波握著他的手學著外國人的樣子夸張地聳聳肩。
“嗯,”海茵薇看看彭湃,可是話卻沒出說口,“有緣再見。”
嗯,只能有緣再見了。彭湃的眼神又在海茵薇的臉上留戀一圈,四人本是中途偶遇,就象天上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
汽笛長鳴。
火車終于開進紅橋站,黃波與彭湃都是隨身一個旅行包,海茵薇倒是瀟灑,一個簡單的背包,而看顏寧則是大包小包,彭湃看一眼黃波,二人同時伸手接過顏寧的包來。
火車慢慢在紅橋站停下,滬海,1998年的滬海就展現于眼前。
走出車站,迎面就是“整治市容環境衛生,提高衛生管理水平”幾個大字,車站的深藍色玻璃上搭配這種綠色的字體,透著濃濃的年代的味道。
朦朧的雨絲下,黃色、淡藍色的出租車在大街上奔跑,幾乎全是那種桑塔納基本款,摩托車自行車也很多,穿著襯衫的行人神色匆匆。
“黃哥,彭……”顏寧不知道怎么稱呼彭湃了,“你是過來旅游嗎?”聽口氣已象是個大姐姐在關心小弟弟,不過,話音里透著親切,并沒有那種名牌高校的學生看不起普通高校的學生的意思。
“嗯,有點事。”彭湃回答得很模糊。
“那你住在哪里?”顏寧又問。
“我還沒想好。”這是實話。
“那不如住我們學校的男生宿舍,”顏寧邀請道,大大方方地看看黃波,在她心中,黃波是社會人,不再是學生。
“同齊?”彭湃輕輕地念著,他記得當年有部電視劇《將愛情進行到底》就是在這里拍的。
海茵薇自己打車走了,黃波有朋友來接,彭湃與顏寧拖著行李來到公交站牌底下,雨下得不緊不慢,街頭許多自行車的車座上都套著塑料袋。
“以前來過滬海嗎?”等車的人很多,顏寧看看彭湃,雖然他也在東張西望,打量著這座二十年前的城市,可是眼神中并沒有那種鄉下人進城的趕腳。
“來過,來過許多次。”彭湃道。
對滬海這座城市,他是熟悉的。
此時,九八年的滬海,延安東路高架外灘下匝道剛剛造好,這個“華美的弧形”還被滬海市民譽為“外灘最佳觀景點”,人稱“亞洲第一彎”,可惜10年后被拆除。
“寧要滬西一張床,不要滬東一間房”,滬東很多地方還是農田一片,如今寸土寸金的陸家嘴,金茂大廈在98年的8月28日終于正式落成,88層成為滬海當時最高,而所謂“廚房三件套”的另外兩大神器“環球金融中心”和“滬海中心”,完全是沒影的事。
既然重活一回,那就以滬海與秦灣,打造自己的雙城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