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之后,我將親自到各縣、各寨探查,觀其后效。凡是有什么難處,都可以上報,新政畢竟是剛剛試行,很難說就是萬全之法,還需我等共同修葺完善才是正理。”
楊霖手里握著一張地圖和名冊,面對著百十人,侃侃而談。
火把照耀的到處如同白晝,官員們的心中也是十分激動,少宰如此重視,自己這些人一定要好好表現,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少宰看重。
在他身邊,可都是無意中被拔擢的親信,現在哪一個不是平步青云。
楊霖笑道:“試演新政,也算是一場苦戰,我們要戰勝的就是各種艱難險阻。本官行事,一向是不差餓兵,今夜大家在此聚飲,算是我為爾等餞行。”
清風習習,皎月白白。
羊宜咩城,大理舊皇宮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文官武將推杯換盞,算是新政開啟前的壯行酒,楊霖看著眾人,心中也有一些忐忑。
方七佛舉著一杯酒上前,道:“少宰,下官敬您一杯。”
楊霖接過酒盞,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的方七佛,問道:“一會把大理的文官武將名單,并將士花名冊交給我。”
方七佛點頭稱是,楊霖神色一動,問道:“大理和交趾接壤,交趾那邊...可有什么異動?”
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但是方七佛顯然知道,楊霖不會是無的放矢,難道交趾人又要興兵犯境,而少宰已經掌握了情報?
“下官沒有聽說交趾有和異動,不過他們在邊境一直是有陳兵的,人數嘛,應該不下五萬人。”
交趾最大的優勢,一直是它的地勢,那里到處都是叢林瘴氣,輕易很難被外敵攻入。
若是大軍征繳交趾,光是生病,就得死很多的士兵。
楊霖把方七佛叫到一邊,道:“大理的兵,能不能打硬仗?”
方七佛聞言一愣,想要謙虛一下,但是看到楊霖的目光炯炯,知道這時候不是謙虛的時候,便回道:“打誰都能贏。”
他這個人天生靦腆,和他名字里那種豪氣沖天的氣質很不符合,用這種軟綿綿的語氣,說出了一句最是囂張的話,讓楊霖不知道該不該信。
方七佛一看楊少宰面帶懷疑,趕緊學那些武夫,拍著胸脯道:“打交趾就跟好漢子打媳婦一樣簡單。”
楊霖哭笑不得,看著這個難得發狠的將軍,拍著他的肩膀道:“眼下還是以新政為主,不過我聽都尉府的人說,江南有些人頻繁派人進入交趾,在邊境適當陳兵還是很有必要的。”
方七佛暗暗點頭,原來是真的接到了情報,難怪少宰有此一問。
不過兩國交戰不是兒戲,這件事多半是捕風捉影,卻也不得不防。
夜色漸深,楊霖派人把官員們送出衙署,邁步回到給自己清掃出來的臥房。
這里原本就是段妙貞的閨房,重回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段妙貞十分愉悅,笑靨如花綻,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楊霖隔著窗子看到,眼前一亮,獰笑道:“妙貞寶貝,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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