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是要追擊潰逃的敵人嗎?水鬼隊隨時可以候命,你下達命令吧?”何三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王良停下腳步,抓起對講機說道:“傳令各艦隊追擊敵艦,以最兇猛的炮火驅逐敵人,掩護各部打掃戰場,天黑前必須完成任務。”
“沙沙”
韓梅追到良哥身側,幽怨的看著良哥的側臉說道:“良哥,你欺負人,看不起女子部隊是不是?”
“呃”
王良一愣,側頭看著她,眨巴眨巴眼說道:“哎呀,我們的臘梅花向來冰雪聰明,有啥想不通的跟哥說?”
“呼呼,嘭嘭嘭”
韓梅氣得呼呼喘息,雙手揪扯著衣角,雙腳跺地,雙目含淚的瞅著良哥戲謔的面容說道:“你怎么可以那樣貶低我們女子部隊?”
“有嗎?哥怎么不記得呢?”王良右手捏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她問道。
“你,氣死我了,你就欺負我們吧,嗚嗚……”韓梅說著話就哭開了,心中明白良哥在激勵部隊的戰魂戰心,可是覺得委屈不知道該怎么說。
“瞅瞅這模樣梨花帶雨,幽怨熏天的,嘖嘖
好像哥是全世界上唯一唯一一個負心漢似得,
這要是讓人家看見了哥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來,給哥笑一個先?”王良沖她微笑,勾著手指頭說道。
韓梅哭笑不得,揚手就要打人,耳畔傳來笑聲僵在空中不知所措。
“哈哈哈”
士兵們運送戰利品歸來,看見二人這幅模樣笑得不行了。
王良環視眾人臉色一變,佯怒著瞪了眾人一眼,轉頭看著嬌羞在尷尬中的臘梅花,揮手示意她跟上。
“沙沙”
二人先后進入補給艦控制室,室內空蕩蕩的,所有人都去打掃戰場了。
“啪啪啪”
韓梅揚手就打,一邊打一邊說道:“你把女子部隊說得一文不值,姐妹們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嗯,真舒服,好久都沒有人給哥捶背了,這福利真好,下回還來!”王良立定享受,一臉陶醉的說道。
“壞蛋,壞蛋,你還想著下回?”韓梅邊打邊失聲的聲討。
她就想不明白了,良哥和善起來可以感化人心,唱起歌來引發心靈共鳴,讓所有人崇拜敬仰。
可是狠起來讓人心驚肉跳,良哥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呢?她問自己。
“哥是好心沒好報,勝利擺在眼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你必須給哥笑一個做補償?”王良轉身抓住她柔滑的左手,另一只手勾著手指頭說道。
“呀,我笑不出來……”韓梅遍體一顫張嘴說道,隨著一股愉悅的暖流激發面頰泛起紅潮,嬌羞的低下頭笑出聲來:“咯咯咯,壞蛋……”
王良松開她的小手,走到椅子旁坐下,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看著擋風玻璃外忙碌的士兵,連續抽幾口煙說道:“哥說的話是難聽了點,但這是最佳的心理戰懂嗎?”
“嘩嘩”
韓梅掏出隨身攜帶的咖啡,麻溜地給良哥沖了一杯,背對著良哥穩定萌動的心緒。
感覺臉上的紅潤消退了一些,雙手端著咖啡杯送到良哥面前,眨巴眨巴美目問道:“良哥,你給我講講唄?”
聲音清脆得像百靈鳥兒鳴叫,透著羞答答的顫音,王良暗自嘀咕,哥惹火上身了,怎么聽著舒坦到心坎上?
“嗯”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女子部隊是由被海盜凄涼的女子組成,心理上刻印下無法抹滅的創傷,
哥率領部隊先后拯救了十七萬受海盜迫害的女子,
一部分人體弱,一些人膽小,僅組建起五萬多人的部隊,
哥知道她們心中有恨,只想報仇雪恨,
就算那些無法加入部隊的女子也一樣,為啥?
你曾今遭遇過貴族公子的凄涼,可是與她們相比猶如天淵之別,
不是哥狠心貶低她們,而是你不理解她們心神中的苦,
永遠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來,無顏見人,沒有勇氣生活下去的痛苦,
那種痛苦就像是惡魔附在靈魂上,時時刻刻撕咬著靈魂,
生不如死的感觸誰能體會到?
你不能,但哥可以感觸到懂嗎?
你別看她們平日里笑得很真誠,可是每到無人時又回到痛苦的時刻,難以釋懷解放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