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手起刀落,紈绔們連聲慘叫,片刻間,六七個紈绔每個人都變成了“一只耳”。
一時間,長安城門外,哭爹喊娘,慘嚎不止。看得周圍的百姓們人人五味陳雜,一方面覺得終于老天有眼,今日來了個狠角色,收拾收拾這班搶男霸女,驕橫不法的膏粱子弟,看的大快人心。一方面又對李明宇得所作所為,看的是心驚肉跳,畢竟地上血糊糊扔著好幾個耳朵。
看得一旁的城門官周老六面皮直抽抽,作為土生土長的長安人,平日里長安城紈绔間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早已司空見慣,但是多是打群架,鼻青臉腫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若是斷手斷腳便是大事件。
但是如這小子一般,赤手空拳,便將六七個紈绔加上手下十幾個豪奴打的屁股尿流的當真罕見。更何況明知道對方身世,仍舊我行我素,說割耳朵就割耳朵,奪人五官,神色如常。心里暗道,這秦王府的小子,可當真是個狠人啊,難道不考慮下這樣做的后果嗎,無異于跟幾大豪門不死不休了。
那邊雍州府值班不良帥于大勇聽說長安東城門處有班紈绔子弟打架斗毆,起了沖突,頭頓時一個有三個大。這滿長安誰不知道,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班膏粱紈绔,一個個眼空四海,目無王法也就罷了,行事又陰損毒辣,睚疵必報,偏偏又喜歡恃強凌弱,欺男霸女在他們眼中都是小事,一言不合奪人性命也是常有的。偏偏一個個背后的家族勢力根深蒂固又豪橫護短,惹出天大的亂子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長安百姓公認排在第一號的禍害。
可是職責所在卻又不得不來,等到他領著手下人馬磨磨蹭蹭趕到事發地點,正見李明宇在割人耳朵。于大勇心中一顫,暗道好猖狂的小子,竟敢當著我的面行兇,這下想不管也得管了,不然到時候怪罪下來,可吃不了兜著走。
于大勇眉毛一挑,口中罵罵咧咧爆了句粗話,也不知是再罵行兇的小子還是在罵那班惹是生非的紈绔,正要讓手下前去制止,突然袖口被人拉住了。
原來是城門官周老六轉頭瞧見于大勇不明就里要趟這灘渾水,都是長安城里混飯吃的,平素也混個臉熟,有心要賣他個好。幾步湊到他身前,一拉他的袖子,附在耳旁低聲說出李明宇的來歷。
于大勇搓搓手,這下事情可難辦了,兩邊來頭都不小,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過他眼珠轉了轉,突然笑了,來頭大好啊,一邊是如日中天的秦王府,一邊是長安豪門望族,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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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紈绔們打架斗毆,可最后指定會扯出背后的勢力來。這兩邊斗了起來,可沒那么簡單就了解了。
這事啊,我還是得等一等,等到腦袋夠大的頂上去才行。誰讓我官職低微呢,這官職低也有官職低的妙啊,誰也怪不著我這芝麻綠豆大的小人物。剛好兩不相幫,做做樣子也就是了。
想明白了后,于大勇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對周老六報了報拳,道“周頭,今日承你的情,回頭后報!”
周老六摸摸胡子,笑瞇瞇道“好說好說。”
那請于大勇他們過來的豪奴可不答應了,眼睛一瞪,怒道“他娘的于頭,你干什么吃的!沒見著我們家少爺被人傷了么!趕緊給我上啊!”
于大勇白眼一翻,心里罵了句狗仗人勢的東西,打了個哈哈,道“兄弟們,給我驅散了閑雜人等,保護現場啊,莫要讓兇手跑了。”
豪奴大急罵道“你他娘的于大勇!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皮了!”
于大勇撇了那豪奴一眼,也懶得搭理。但是表面樣子還要做足,皮笑肉不笑的吆喝“兄弟們,給我把家伙亮出來啊,先保護貴人們要緊!這小子可兇橫得緊,先包圍住了,耗耗他的力氣,再慢慢收拾不遲!”
于大勇話雖然說得漂亮,可腳下步子卻是動也不動。他手下這般不良人,本來就是官府征用有不良劣跡者充當偵緝逮捕的小吏,又在長安混了多年,一個個更是油滑的緊,對于頭頭的意思領會的明白,光是咋呼也不動手。
那邊于大勇帶著手下“站腳助威”,李明宇可沒閑著,割下了六七個耳朵后,隨手望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