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開懷大笑,書生也不介意,癡癡發笑。
夜晚,書生房內突然傳出驚叫,接著褚小姐穿戴不整的跑了出來,對聞聲而來的易凡和婦人驚惶道:“娘,沈郎他,他……”
易凡眉頭一皺,立即進房,就見書生滿面金黃的躺在床上,已然沒了聲息。
上前用手探了探額頭,在脖子上輕輕一觸,略有體溫的脖子,已然沒了脈搏。
死了?
婦人進來,淚珠一落,眼皮一番,癱在地上哽咽幾下,居然也暈了過去。
褚小姐面色慘白,手無足措的扶著婦人:“娘……”
如此,好端端的大喜事,頃刻間就成了喪事,讓人噓噓,又是一番熱鬧。
有感嘆的,有看好戲的,也有嘲諷的,更多得是不嫌事大的。
一時間,流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倒是讓易凡見識到了,什么叫人心。
幾日后,紅色的喜帖,改成了白色的大喪,沈家門庭一片冷落,路過的人探了探腦袋,又轉著眼睛離去。
……
一處酒樓,世家子弟相聚,知府侄子坐中,左右好友陪伴,又有歌姬拿捏,理應高興,但氣氛卻不熱烈。
“嚴兄,聽說那娶褚小姐的姓沈的,死了。”
“死了?”
知府侄子一愣,喃喃的道:“難不成那小娘皮這般厲害?”
旋即慶幸:“還好老子沒有把姓褚的小娘皮娶回來,不然死的不就死老子了?”
“嚴兄貴人自有天佑,是那小娘皮命不好,得不到嚴兄你寵幸啊。”
頓時間,氣氛熱烈起來,知府侄子吐了口氣:“害的老子這幾天不高興,這姓沈的,死了也好,倒是出了老子這口惡氣。”
他也沒想到,不過左右涉及,故意敗壞褚小姐名聲的勾當,居然成全了沈默。
這讓他如何能痛快?
現在沈默死了,自然心結頓去,吃嘛嘛香,連手也勁道到了不些,惹的歌姬嬌嗔。
一人眼睛一轉,低聲道:“嚴兄,你可聽說了,最近咱們杭州城,卻有一位,比褚小姐那小娘皮,更美的美人?”
知府侄子手一頓,眼睛大亮道:“哦?卻有此事,你快快說來,是哪家小姐?”
那人神秘一笑,把酒杯放下,故作姿態的道:“卻不是哪戶人家的小姐,而是城南一小郎中的妻子,那模樣,哪怕石頭都得心動。”
“果真有這么漂亮?”
“嚴兄不信,去一看便知。”
那人咳嗽一聲道,怪笑道:“這美人,可不像姓褚的小娘皮,她家那位,不過是一小小郎中,用些手段,還不是唾手可得,美人可抱?”
眾人大笑,紛說著自己的聽聞,惹得知府侄子,心思難耐,恨不得立即過去。
……
沈家大廳內,一副棺材高高擺放,離間躺著書生,褚小姐穿戴麻衣,面目憔悴,眼睛紅腫的低頭凝泣。
婦人雙目無神,只呆呆的癱坐在地上,一時間除了褚小姐低聲的哭泣,死寂一片。
易凡站在廳外,眉頭緊鎖,喃喃的道:“不對,不對,這小子魂魄不見了。”
不錯,案子以往經驗,人死魂魄由散,但也能尋到蹤跡,但這書生的魂魄,不但不見,連一點痕跡也不見,留下一張空空如也的軀殼。
到底怎么回事,哪里出錯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提著酒壺,獨自回到自己房中,苦苦思索其中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