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女人垂下眼簾,注視白術:
“醉龍涎,本來就有催情的功效。”
“我與姑娘素昧平生,也不知有何得罪的地方。。”
無可奈何,白術索性不再抗拒,他喘息開口:
“姑娘是想求財,還是求色?”
繩索——
掙脫不開。
醉龍涎——
化解不了。
化身畢竟是化身,神通有限,與主身遠遠不能相比。
除非是煉就第二元神、斬三尸這般無上秘法,否則,化身永遠只是打打下手,充作掃尾者,當不得大用。
白術的這具化身,自然也不例外。
醉龍涎不必多提,白術只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而繩索……
也不知捆綁自己的繩索,究竟是什么材質,即便吸入了醉龍涎,暈暈沉沉,可在兩臂發力之下,居然還是掙脫不開。
他現在的力道,足以崩開一座山岳,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掙脫不了身上的小小繩索。
一念至此,白術有些絕望。
分出化身,在主身沒有接管意識的情況下,每個化身,都能自己行動。
白術剛欲嘗試搜查自己的元神,好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具化身又是做了什么孽,才被人捆綁。
“求財如何,求色又如何?”
突然,女人聲音淡淡響起,其中意味令白術莫名有些熟悉。
“求財……”
白術努力斟酌著言辭,組織詞語。
“若是求財,你那三口沉金箱的財貨,都可任意令我取用?但趙伯牛的小天元樓已毀了,如此看來,三口沉金箱的價值,只怕要大打折扣。”
白術微微一怔,尚未脫口的話,也被咽進了喉嚨。
“你……”
“若是求色,你可以把你師兄的傳信玉圭給我?”
女人并不理會白術,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豐山寺虛巖,白玉朗,清秀俊逸,才貌兩全,什么立如芝蘭玉樹,什么笑似朗月入懷……全是胡扯!”
“……”白術沉默了。
“你綁我作甚?!”
片刻后,白術驟然暴起,想條活蝦一樣到處亂蹦:
“本將是大鄭朝的正四品官,堂堂北中朗將,炬龍衛七府府君!你如此綁我,如此姿勢,將大鄭朝的顏面置于何地?!”
“我是衛人。”女人開口:“你們南鄭的律劍,只怕斬不了衛人。”
衛姒——
那個在上一次鄭衛之戰中,被大都督然須虜來,養在鄭國鄴都的北衛小公主。
“你綁我干嘛?”
白術蹦了一會,在醉龍涎下,呼吸又不免粗重了起來,心跳如擂鼓。
“我們不是說好了嘛?聯姻是不可能的,姐姐你可別反悔啊……”
白術雙目已隱隱有些赤紅,血液流動的聲音,格外急促、洶涌。
醉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