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反而輪到士武疑惑了。
關平,這是打算干嘛呢?
思索良久,還不待士武有絲毫頭緒時,關平拱手緩緩道:“士將軍,你不必心懷憂慮!”
“其兄掌控交州數郡已經數十載,于當地有絕對的話語權,實力異常強盛。”
“可貴軍雖與我大漢毗鄰,但自從我軍坐鎮荊州十余載來,我們雙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友好相處。”
說到這,他面色才緩緩轉變,言語也逐漸變得陰沉,冷聲道:“此次,士將軍有廣郁之失,也是貴軍咎由自取,野心勃勃所導致的。”
“我大漢之敵乃是北方曹賊,無意于貴軍戰場兵戎相見,可我軍同樣不是那么好輕與的,犯境之人必殺!”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最后一席話,關平面色再次涌上數分,怒喝之聲凌厲般吼出。
一記冷喝,吼聲極為響徹!
士武本就畏懼荊州軍如虎,如今眼見關平如此盛怒,更是膽戰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吞吐半響,才放足了姿態,拱手低沉道:“關將軍,您錯怪士某以及家兄了。”
“其實一直以來,兄長都知曉大漢之師精銳無比,故而時刻都謹記著不與貴軍為敵!”
“可這一次由于關將軍大破吳軍主力,孫權惡氣難忍,便強硬命我方大舉集結部眾,侵犯荊州邊境。”
“由于吳軍的態度強硬,家兄推辭不下,無奈只得集結境內軍士侵犯貴軍州郡。”
話到此處,士武又小心翼翼的望了關平一眼,劍眉一凝,又喃喃說著:“可關將軍,我軍出兵卻并未真的是要結仇大漢,侵犯荊州州郡,只是為了給吳軍一個交待,不讓他們繼續逼迫我等,還望將軍相信!”
“故此,士徽將軍所部以及小人率眾兵臨邊境以后,都只是象征性的屯兵邊境卻并未殺入荊州境內,這便是明證。”
“只愿關將軍有大量,能饒恕我等,只要小人能夠回返交趾,必定不遺余力的勸說家兄停止繼續屯兵邊境與大漢作對,撤回軍力。”
“還請將軍信小人一次。”
話音落下,士武再次露出了他卑微的一面,躬身行禮,極盡卑躬屈膝的求饒著。
見狀,關平內心已經有底,遂開始暗暗沉吟起來。
半響。
他不由喃喃道:“只是撤軍?”
“這恐怕不行吧?”
話落,關平面色又再次轉變,輕笑起來,沉聲道:“此次貴軍集結部眾威我邊境,致使我軍只得臨時糾集大軍馬不停蹄趕赴而來。”
“這其中的損失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矣!”
“士將軍以為,只要你等撤退返回便行了?”
話音遂落,他又陡然面色陰沉起來,雙目直視著士武,厲聲說著。
此次,交州軍大舉襲邊境,關平深思了半響,也大概摸透了士燮的想法。
他估計以士燮的膽色來說,必定是不敢直面上與己方對壘的!
可如若只是普通的集結部眾威脅邊境還是可以樂于效勞的。
如若吳軍還有重新殺回荊州的打算,他亦會趁機遣軍北伐,奪取荊南數郡。
故此,士燮響應吳軍,可不單單只是為了給孫吳面子,也同樣有染指荊州的想法在內。
關平心知肚明,己方既然已經大敗敵軍,大占上風,自然不可輕易放過敵軍,故而直接言語不善,冷厲說著。
聞言,眼見著關平面色冷淡,士武內心不由再次沉了數分,輕輕拱手道:“那……那不知關將軍想要如何,可否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