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皆操控于他人之手,任我行除了等待又能怎么辦。
以任我行的視角來看,那位穿著大紅衣服的女子應該是領頭之人,這從她訓斥自己的同伴而其他人未曾有半點表示就可以推測出來。
至于說為什么是訓斥,任我行聽不懂番邦語言,難道還不會看人表情?
他任我行的這雙招子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總有刁民想害朕向嘲風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詢問。
紅姐在說什么?
嘲風聳了聳肩,表示:我特么英語又不好,你來問我?
不知道我英語三級都是蒙過去才拿到專科畢業證的?
對了,你不是本科生么,你來跟我說說,你的英語四級是怎么過的。
馬蕓和黃曉洋則是一臉木然,面無表情。
聽不懂不要緊,但我絕對不能表露出來,不能像另外兩個傻子一樣,暴露了外語渣的本質。
看,我們兩口子是多么的機智。
解紅衣很心累,身邊盡是網癮青年,游戲里能秒天秒地,學業上卻是屢戰屢敗。
早就跟他們說過,學會一門外語是多么的重要,可他們就是不聽。
看看現在,要是不會一門外語你連任我行這樣的古人都忽悠不了。
好在有落花不流水在,要不然解紅衣連個配合的人都找不出來。
任我行看到那穿紅衣服的女人訓斥完率先出言的那個男人,說得對方連連以自己聽不懂的話語請罪之后,便朝自己走了過來。
“任我行,日月教的前任教主,有一個女兒叫任盈盈,對吧。”
任我行自嘲的笑笑:“如今的江湖還有人能記起老夫這個階下囚,還真是稀奇。這個姑娘,是否方便將你們的來歷說與任某知?”
在距離任我行兩米的地方停住腳步,解紅衣假裝沒看出對方眼中的一抹遺憾,說道:“手下人露了底,我想任教主也猜到了,我們并非土生土長的中原人。你日月教出自明教,算起來我們也是同出一源。”
當我不知么,你這老家伙被囚禁了十幾年,已在暗地里恢復了部分實力,就等著找機會給黃鐘公他們四個一個驚喜。
現在看守你的四個牢卒已經被我們解決,我可不想嘗到你為他們準備的大禮。
眼睛一瞇,任我行帶著三分驚詫,七分了然:“原來是波斯拜火教的使者。”
如果是拜火教的人,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拜火教的人精通關于火焰的奇門異術,這本身就是一種很令人信服的解釋。
縱然是梟雄,眼界也會受限于自己的所見所聞,思維邏輯上也自然就比不上信息爆炸時代的現代人。
尤其是在解紅衣他們知己知彼,任我行卻只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就更容易掉入對方埋設好的邏輯陷阱中。
對解紅衣他們的身份,任我行心里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是一個遭遇親信背叛的梟雄因為那件事所帶來的心理陰影對任何人和事都不再賦予信任的潛意識所做的保留。
落花不流水指著任我行怒聲斥責:“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中土分教還想脫離總教不成。”
任我行看都沒看他,只是古怪的笑著與解紅衣對視。
別看他任我行現在落難了,可他好歹也曾是一方大佬,日月教的扛把子,不是什么貓貓狗狗都有資格與他對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