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不能在這個時候,而是要找對時機。
“懦夫。”趙宇靠近鄭智時低低的說了一句。
鄭智臉紅一陣白衣鎮,最后憋出一句:“總比你一個被女人打的半死的好。”
白溪從馬車里出來,看著無邊無際的荒漠十分喜悅,終于沒有了束縛。
她沒有騎馬,而是騎著小潭,在荒草萋萋中飛馳穿梭著,時不時往小潭的嘴里丟一塊干肉。
范玉看著白溪那歡快樣就忍不住想咬人,她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
有了馬匹作為代步工具速度也快了許多,半晚時分白溪要停下來休息想用野餐。
白溪帶著小潭抓了幾只野雞要范玉親手烤給她吃,演戲當然要演全套,后果就是陳尋的目光幾乎能陰沉的滴出水來。
范玉盯著火架上的雞腿幻想著這是毒藥被白溪吃了進去。
唰,一片見光在范玉眼前閃過,一段正在被燃燒的木頭化成了兩段。
“叫你烤肉發什么呆。”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范玉的身體就動了,燃燒的木材被范玉掀起鋪天蓋地的籠罩向了陳尋,身體猶如蛟龍出海隨著木材而去。
見光蓋過了火光,那些木材被劍劈成了木屑,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范玉手中的短刀和對方的長劍不停碰撞,發出刺耳的交鳴。
“別忘了我是白家的女婿,你是什么,只是一個外人,難聽點就是一條走狗,請注意你的言行。”
范玉瞬間急退,收刀恒立,嘴中的話滿是蔑視。
他才不會那么傻和對方硬碰硬,先出手震懾,隨后攻心,高手就要有高手的風范,不然等下被別人打趴下那會很尷尬的。
鄭智趙宇方月玲都肅然起立,這是他們都想干的事。
陳尋被范玉這一頓素白搞得臉色鐵青,長劍在他手中不停顫動著,他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白宇派陳尋來保護白溪也有很深的用意。
“別忘了你還不是白家的女婿,沒有拿到玉璽,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拿到玉璽。”
見光照亮了黃昏的夜空,樹葉紛紛揚揚的被長劍刮過的罡風掃落,范玉的眼中只有那刺眼的見光。
“夠了。”白溪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
見光消失,長劍就離范玉的脖子不到幾公分,那劍身上發出的含義讓范玉的毛細孔不自經的收縮。
范玉臉色平靜,似乎早已料到陳尋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也并沒有打算出手。
其實范玉是真沒反應過來,雖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殺了自己,但是內心的波瀾可不是向表面一樣那么平靜淡然。
就如:你站在二十多層的天臺上,旁邊有護欄根本就不會摔下去,但是你心里還是發慌,生怕自己會摔下去,范玉就處于這種心里。
范玉眉頭上揚,悠悠的盯著陳尋。
“這次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放過你一命。”陳尋收劍進鞘,轉身隱沒在了草叢之中。
范玉背后有一層的白毛汗,生命被人掌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