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沐浴鮮血,長發亂舞,猶如一尊遠古魔神矗立在那,讓所有人膽寒。
這些觀看的人也罪該萬死,都是抱著讓別人動手自己最后搶寶的心態,就差沒自己親自動手了。
但是范玉沒有殺他們的心思,畢竟對方沒有那么做,總不能別人想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吧。
范玉手中的槍還在顫動著,似乎憤怒難消,要繼續沐浴鮮血。
喬紫衣心臟噗咚噗咚的跳著,每次看范玉出手都心驚肉跳,實在是太血腥了,太殘暴了,但是心里為啥就都是安全感呢。
在原來的那篇時空安全感來自兜里的鈔票,尊嚴也是鈔票。
如今變了,一切拿實力說話,所以實力替代了錢。
有錢當然有安全感,不變的真理。
文人騷客都喜歡弄那些虛的,窮是萬惡之源,不必爭論,不必做多些思考。
但不是讓你做守財奴,見錢眼開的小人。
拼了半條命賺來的錢,輕描淡寫的花出去,這就是瀟灑。
提升自己賺錢的能力,而不是提升自己摳門的限度。
范玉佇立良久,最后動了,彎腰捧起土,蓋向了露出在外的一腳古棺。
他就這么用手一點點捧著,慢慢的把那一腳古棺用泥土淹沒。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心里十分慘然,意識到了這底下埋得是誰。
哪怕這是一個皇帝的墓范玉都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可是這是一個民族英雄的墳墓,自己手中還握著他的戰兵。
他平戰亂,收回河山,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可能昔日的對手看他太凄慘,所以建了這墳墓和這古建筑,把他的一聲所藏安放在此。
這只是范玉的猜測,也有很大可能性。
例如,二戰時期那些殘暴沒有人性的侵略者,遇到英勇無畏誓死不降的民族英雄也會舉起手行一個莊重的軍禮,對著他們認為的弱后野蠻人表示最珍重的敬意,并且厚葬。
這和任何東西無關,只是一種對手的尊敬。
一些人陸陸續續的從古建筑里出來,怪異的看著范玉那獨自捧起泥土的背影,眼里先是不解,隨后看到那些血肉便是坦然。
“哪個狗日的干的,回頭老子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墳都刨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范玉撇了一眼。
這人他認識,就是手拿一本古書被人圍殺的那個人,身穿一件紅衣服,看起來十分的騷氣。
這人叫彭立根,名字里就帶著十足的騷氣,真的名副其實。
他身上的傷口很多,滿身鮮血,但還算是堅挺,手握一把大刀,殺氣凜然,讓人主動遠離。
“兄弟我來幫你一把。”彭立根走上前,也用手捧起泥土幫著范玉一起填墳。
他身上的血染紅了一片泥土,傷勢看起來很重,但他渾然不在意。
“前輩別在意,這些忘祖的小輩,都給你殺了,在下面你好好收拾,別跟我客氣。”他口中碎碎念著,似乎那些人是他殺的一樣。
誰也不是傻子,范玉如此做,加上墳前的血肉,彭立根明白那些刨墳的人早就被范玉殺了。
范玉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這極品實在是讓人無言,但是他的舉止讓范玉升起了好感。
在這亂世之中,在心里還能保持一絲凈土的人,心性肯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