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馬人貝恩站直了身子,一字一頓的說。
“還有帶我去見你們的長老?”
帕西法爾點頭,并行了一個巫師禮,示意自己接受了對方的道歉,這才詢問。
“長老去北面了,要下個月才能回來,在那之前由我負責你這個怪……馬駒,如果你還需要的話。”
貝恩有些干巴巴的說,無法兌現承諾對于高傲的馬人來說,是一件莫大的恥辱。
“拿著它,明天的這個時候,再來這里。”想了想,貝恩取下自己手中的長矛,拋給了帕西法爾,他低下頭來,神色凝重的說“下一輪的月亮會空亡,那將是禍患的開始。”
說完后,貝恩便不再回頭,扎進了黑暗的森林中去。
“貝恩?遲來的自我介紹?(Bane在英語中是禍患的源頭的意思)”
帕西法爾握著手中的長矛,仔細忖度著貝恩臨走前的話。雖然他無比期望那只是簡單的自我介紹,但對方的神色暗示了它并不是這樣的簡單。
“月亮空亡是什么意思?看來還要找機會去問一下辛尼克斯教授。”
老實說,神神叨叨這方面的事情更應該去問占卜課教授,但負責占卜課的特里勞妮卻是一個無比厲害的開光嘴,更危險的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開光嘴的屬性。
萬一被說了個死亡正在籠罩著你這種預言,或者被安慰了句“吃點好的,做點想做的”,帕西法爾還能找誰說理去?
“威廉姆斯,我們回去吧。”
“好的。”
海格將地上的油燈收起,低頭對帕西法爾說。
回去的道路上要比來時安全了許多,除了又遇到了一次那只可憐的護樹羅鍋,并拒絕了它贈予的一只黑色的瓢蟲外,再也沒有發生什么波折。
“從這里回去就到了城堡了,鄧布利多應該打過交道,費爾奇會放你進去的。明天還是來這里,我帶你進禁林里去。”
在海格的小屋旁,帕西法爾以時間太晚作為理由拒絕了海格留他下來喝杯茶的邀請,在他有些遺憾的眼神中告辭離開。
“鄧布利多不愧是最頂尖的白巫師,連我可能晚歸的細節都不會忽略。”
在不遠處,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門,費爾奇已經打著一柄油燈正在等待帕西法爾。
呼吸著有些清爽的涼風,他放慢了腳步,仰頭看向漫天的星辰,頭靠在背后的長矛上。
“等等?長矛?”
帕西法爾忽然想到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鄧布利多確實為他的晚歸打過了招呼,但沒有為他扛著的這柄馬人長矛做過擔保。
從任何角度上來看,這柄長矛都足以被列進費爾奇視若珍寶的收藏之中,而帕西法爾離城堡大門已經不過五步,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的。
“所以,威廉姆斯,這就是你這么晚來找我的原因?”
片刻后,城堡八樓,拱形的校長辦公室內,又一次的,帕西法爾坐到了鄧布利多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