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報上了徐紀導演的名字后，就被指引到了二樓的包廂里面，此時包廂里徐老爺子正端著復古茶杯品茗，而他身邊赫然便是副導演江華！
“難道老爺子不是給心理罪當說客，而是給悟空傳當說客的？”張楚心中偶然一動，之前江華可是主動找過自己想要拍悟空傳的。
徐紀看到張楚之后，便笑著招了招手：“快過來坐，再過兩分鐘戲就要開始了。”
張楚也沒有拘束，他坐在打磨光滑的木椅上往下面舞臺望去，只見上線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好奇的詢問道：“徐老，今兒唱的是什么戲啊？”
“今天是霸王別姬，明天是牡丹亭，后天是梅蘭芳華，都是梅派經典折子。”
然而從來都沒看過京劇的張楚腦袋有些懵，這找自己來看戲好像找錯人了啊，完全不懂欣賞。
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發現一邊的江華胡須參差不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頹廢，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進來一樣。
“徐老，江華老師這是怎么了？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振啊？”
聽到張楚的聲音之后，正主兒江華才茫然的抬起腦袋來，有些羞愧的捂著臉說道：“自從上次首映禮之后，我回去把《悟空傳》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想要改成劇本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下手。折騰了這么幾天，我才想明白了，這部小說改編難度太大了，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西游記故事。”
感情人這么憔悴，是被自己的小說折磨出來的？
張楚連忙回答說：“江老師您別急，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算了。”
“小江這個人啊，就是容易鉆牛角尖。”徐紀嘆了口氣，“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嘛，把人都快弄陷進去了，所以我才找你出來勸勸他。”
明明江華都已經是三四十歲的人了，還得讓張楚這個年輕小伙子來勸說，張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找過江華來改編，現在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居然弄出這個狀態來，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江華老師，《悟空傳》是偏向意識流的小說，改編起來很困難的。要不然過些日子我空閑下來了，我們倆一起重新寫個新的西游電影劇本？里面也會包含這些主要人物跟關系的。”
反正承諾不要錢，先扔出去再說！
“重新寫個？”江華的眼睛逐漸有了焦點，不再是那么發散，“重新寫個什么故事啊？”
張楚只是隨便承諾，并沒有打算履行：“西游故事吧，你看我寫了西游日記、悟空傳，現在心里對西游又有了點別樣的體會。不過我最近挺忙的，等我忙完之后就把那個故事跟你詳細說說，你看怎么樣？”
“真的？那我就等著你啦！”
“肯定的。”張楚已經打定主意，這種燙手山藥以后千萬不能沾，完全給自己找麻煩。
一邊的徐紀給他投了個感謝的目光，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先別說了，演員馬上就要上臺，安靜看戲吧！”
做了兩輩子人，張楚都沒有完整的看過一次京劇，只會唱幾句說唱臉譜，什么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chang沙之類的。
現在卻要陪徐紀看戲，他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下來，玩手機的話會不會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