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賽是有轉播的嘛,墨斗感覺應該不會涉及無理數的運算,因為太繁瑣了,而且“賬房”工作本身也不需要接觸無理數。
沒有無理數,自然不需要多根算盤接到一起。
除了左右互搏同時記錄多組數據,墨斗想不出有其他可能。
到時候題目搞不好數據量會比較大,甚至可能出現步驟交叉,每算一個就往紙上記一個可能會比較浪費時間,步驟多了翻回去找也不見得一時半會就能找到,關鍵數據拿算盤擺在那里更方便。
甚至可能出現數論相關的東西,寫在紙上、藏于無數公式中,未必能一眼看出來,拿算盤專程點出……
可能性是很多的,但既然給了,墨斗個人還是傾向于多拿幾個。
有多不壞菜嘛,反正桌子那么大,本身也放得下。
看著墨斗揣著十多把算盤走了回來,好多選手都笑了,預賽排名第2的那個老師就很豪邁,“你這個小伙子很機靈啊,正好,我也去拿幾個,說不定到時候有用的。”
老師這個職業,本身就是最陽光的一個職業,在這個崗位站久了,大部分都相當正值,為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說什么,不會瞞在心里。
有他這么一提點,在坐的全都戰斗起來,紛紛跑到考官身邊去領了算盤,有多有少,那個精算師甚至還想把所有的東西都包圓了,哪里是“領”,簡直就是“搶”。
其中一位老師喊看不慣了,“你說你這個小伙子,大家過來一起考試也是個緣分,東西你全拿掉了其他人怎么辦?你看那邊還有個姑娘都沒有拿的,你這樣不好欸。”
被這么一說到,那兄弟也是毫不留情得就給了反擊,“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其他人是管不著,但系統不讓,“不好意思先生,按照賽制,每人至多領用20把算盤。”
那兄弟還有點不高興,但聽身邊人指指點點,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罵罵咧咧拿著滿額的20把坐了回去。
剛才那位出頭的師傅自己則是也揣了十來把,但并非都是自己用。
他還提溜了5根過來給紅茶,“來,小姑娘,這些你拿去吧,到時候肯定有用的。”
見有人對自己說話,紅茶又是一陣微笑,但也沒去接東西。
那師傅也不生氣,“這小姑娘還有點靦腆,不過女孩子啊,確實端莊一點好,我女兒就相當潑辣,都這么大了還沒誰敢追的……欸小伙子,你跟這個小姑娘是一個幫會的嘛,那這些你拿好給她吧,你們認識嘛,又都是年輕人,我一個糟老頭子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直接把算盤遞了過來,墨斗連忙起身,邊道謝邊接過東西。
待那師傅走后,墨斗這邊也是再度把算盤遞到了紅茶手上。
紅茶還是沒接,但可能是因為在一個幫吧,她這回起碼還回了一句“謝謝”。
哇,那聲音真的,比蚊子還小,要不是能讀唇,墨斗甚至都不敢確定她確實講了。
搞不好剛才對那大叔也是這樣。
畢竟是考試,別人的桌子是不能碰的,墨斗也沒法直接往上面放。
但往自己桌子上擺吧,之前都已經拿了那么一大把,也不好放。
索性在旁邊拉了把椅子放在紅茶,到時候要真有需要了,她起碼還能用一下。
放完,落座,順便還跟另外一邊的師傅說了一會兒話……也是個老師,為人超級熱情,說長道短的、嗓門不大但中氣十足,想不聽都難。
聽他扯了一會兒,比賽卻是正式開始了。
全員入座后,保章署署正差衙役端上了三道題板,上面蓋了幕布。
然后就是開始宣讀規則。
三道題板各對應一種類型的題目。
第一個,“理賬”,是算盤能搞定的,復雜程度未知;
第二個,“庫存抽檢”,這個系統直接括號挑明了,正態分布的概率題——流程不規范導致可能會出現不良品,出現的規律需要玩家自己總結,產品出來之后是33分揀、也就是說按3個一組打亂,問要抽多少個才能讓抽到不良品的概率剛好超過70%和95%;
第三個,“水庫修繕”,也是括號明講的,立體幾何+微積分。
每塊板子一共有3題,一共9道。
勝負判斷標準,做對3題就可以提交,看所花的時間,做哪3道玩家自選、可以多做,提交答案之后可以修改、按最后提交時間計,不當場宣讀結果。
規則,考場禁止喧嘩——可以“僅”屏蔽“外界”語音。
看這架勢墨斗就知道,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