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歸亂,但畢竟只閃了那么半秒左右,墨斗也沒法發表什么評論。
墨斗知道,自己不管說什么晨曦肯定都會jjyy,圖個清靜的他當然是把注意力集中回了屏幕上。
這是個“藤蔓迷宮”,藤蔓一直在動,等于說迷宮組成會隨時間推移發生變化。
很生硬,都是突變、沒加多少渲染,完全看不出即時演算應該有的平滑過渡。
沒有還更好,否則觀感上很自然得就會產生出一種克蘇魯風格,玩家身處其中、腳下“地面”像長蛇一樣不斷蠕動著,想想就恐怖。
隨便看了一下,墨斗感覺應該沒什么太大難度,因為這不是溫水煮青蛙得變,突變嘛、肯定是能找到規律的,聽晨曦講在場200多個人,暴力破解也過了好嘛。
這個他是直言不諱就說了,得到的回應是……
“要有這么簡單我找你?剛開始確實只有1個入口,走一段之后前面就是8條岔路,然后每條路再走下去又是8個,每層都是這樣8倍,然后這個一直在變,變的時候又是不分區域的,走兩三分鐘就會碰到一開始走其他路的人了,然后還要再走一段才能看見死路,這能暴力破解?”
為什么不能?
“花錢找工作室墊人就是了,來他2萬個,3步一哨10步一崗,每條路前后占住一排人,我不相信破解不出來。”
晨曦無語,“你能不能說點兒有用的?2萬個人?你怎么不說全南野200萬人都擠過來呢?就200個,多了沒有!”
“你這……也行吧,讓他們都占每一層岔道口,盯一下前面那層,先看看怎么變化的,像這種一層接一層的迷宮肯定都是分形出來的,第一層是怎么個變化邏輯后面肯定也是一樣。”
晨曦那邊愣了一下,下一刻……
她直接打開了瀏覽器,打下了“分形”這兩個字,拼音。
墨斗樂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晨曦是嘴硬,“我就玩個游戲憑什么要知道是什么意思?”
墨斗只覺得好笑,“你別看不起這東西,游戲想玩好你得知道開發組都會什么,我跟你說,不管什么游戲,任何東西的建模都只有兩種情況,要么動補、要么分形,動補的事情程序員不是專家、但分形幾何他們肯定會,而且基本可以說是最最重要的一個知識,哪怕是再有意識得去避免,做關卡、特別是耗時良久的大型關卡的時候做著做著肯定會往分形上面套,常見的分形就那么幾種變換邏輯,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也都是可以推算的,看出了表象完全可以反推底層邏輯,進了迷宮,仔細一看發現全程都是同一套、那不是瞬間就知道關鍵節點大概什么位置了?這跑起來可比你拿根破鞭子在天上飛靠譜多了。”
晨曦有點惱羞成怒,“我樂意在天上飛,你管的著嗎?”
畫面再一次抖動,很明顯,她有是對著手機話筒吼出來罵的。
借著這一波,墨斗看見了四仰八叉、一臉慵懶得正趴在晨曦懷里的那只破貓。
說是只很胖的貍花貓,倒還不如說是只很苗條的貍花豬。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胖貓墨斗以前見得多、像這種趴著能趴出七八條褶子的體型他還真頭一回見,就這體型,舔毛估計都舔不著后腿。
本著“什么樣的主人就能養出什么樣的貓”的原則,墨斗大概也就理解這桌子為什么這么亂了。
本來是想趁熱打鐵多譏諷兩句,但話還沒開口呢,晨曦那邊就又指示上了,“那你既然這么專業,肯定知道這破迷宮該怎么過了?”
這個……不好說。
“這迷宮剛進來有寶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