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牧簫放下賬本看著他說道,“最近有毒物流進金裕國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國主派人來查此案也是為你們的安危著想。
幸虧國主發現的及時,不然…你們有命掙錢,也不見得還有命花啊。”
“牧公子說得是,”金店老板看著牧簫無奈地說道,“小人不敢做出違反規定的事啊。
不過小人倒是聽說,夜間子時有人會在旁邊窄胡同中做些灰色交易。
他們互相都戴著面具,只談價,不問對方是誰。
從黑市上買回來的東西,他們也不記賬。
不過他們一般買賣的都是些稀有的寶物,還從未聽過有人在那賣做菜的調料。”
“那毒物你們可還記得是從誰手中買回來的?”
“您是說白栗?”
“對。”
“白栗是南方一個商人引進來的一種調料,”金店老板看著牧簫解釋道,“我們食用后并沒發覺有什么異常。
現在這個商人已經被牧野公子的侍衛抓去審問了,我們買來的那些白栗也全上交給來調查的侍衛。
說來也怪,那白栗雖對我們來說算是新鮮品類,但在南方早就是稀松平常的東西了。
而且聽說這幾個南方人還特意請了四海鏢局的鏢頭去親自押送這次貨物。”
“四海鏢局…”
牧簫記憶中依稀記得在回金裕國前曾遇到過這個鏢局的人。
“對,”金店老板還想對牧簫說些什么,牧簫沒繼續往下聽直接跑出店門奔向鏢局,“哎……”
四海鏢局鏢頭--戴岳,是牧明璋親自提拔上來的。
為報牧明璋知遇之恩,他沒少為牧明璋辦不為人知的事。
在牧簫與金店老板打探情況時,如煙已經早他一步趕到四海鏢局。
“如煙姑娘,”戴岳見到如煙猶如見到牧明璋,他十分恭敬地問道,“此次前來,可是國師有什么事要吩咐小人?”
“你是真不明白,”如煙看著他邪魅一笑,“還是裝糊涂?”
“此言何意?”
“國師向來對你信任有加,你卻讓他失望。”
如煙坐在鏢局貴賓座位,翹著二郎腿休閑地喝起茶。
“國師對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不敢辜負國師厚望。只是小人真不明白,還望姑娘明示。”
“哼……”如煙哼笑一聲,慢慢放下茶杯對他說道,“真是愚蠢。
那我就提點提點你。
國師叫你貍貓換太子,為輔助牧野公子建立功績。
這么點小事兒,你都辦不好嗎?”
“小人就是按照國師吩咐,在押運貨物途中偷偷調換了那商人的貨物。小人不敢行錯一步,不知為何牧野公子在查案時竟遇到麻煩。”
“國師讓你把所有貨物都換掉,”如煙看著他嚴肅地說道,“你卻只偷偷換了一包。
這一包還恰巧被皇宮廚師買去。
你不會想告訴我,這都是巧合吧……”
“不可能,”戴岳緊蹙眉頭說道,“我明明把所有貨物都換了。”
“哼,”如煙傾斜嘴角看著他說道,“那就是你們鏢局出現內鬼了。”
聽完如煙的話,戴岳鎖緊眉頭思量片刻。
“此事除小人外,還有一個人知道,”戴岳表情沉重地說道,“但是他應該不可能……”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是誰,趕緊把他叫過來。”
“那人叫晁武,是我手下。”戴岳語氣越說越低落,“他雙目已經失明,自從回來就一直在養傷……”
“沒想到戴鏢頭還是個性情中人,”如煙起身對他說道,“國師本想讓那幾個外地商人當替罪羊。
現如今你把事情搞砸了,如果不盡快除掉那個叛徒,那這替罪羊你猜會由做?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如果此案不盡快完結,牧簫……也要來調查此案。”
牧簫鐵面無私,戴鏢頭知道自己若落入他手中,一定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