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見狀用力朝他踹出一腳。
戴岳屈身滑行幾米后當場身亡。
“回國主,”侍衛檢驗完戴岳,緊忙向赫連赟匯報,“此人已無氣息。”
赫連赟看了眼橫在殿中的戴岳,無奈地擺擺手道:“拉出去吧。”
“是。”
金甲侍衛將戴岳抬出正殿后,赫連赟和顏悅色地看向牧簫和牧野說道:“你們兩個破案有功,朕要重賞。”
牧野鮮少被國主認可,僅此一句便令他欣喜若狂。
“謝國主。”
“國主,”牧簫溫和地看著赫連赟說道,“此案全是大哥的功勞,臣只不過隨行旁聽罷了。”
“哦?”赫連赟看向牧野,眼神中露出一絲驚喜之情,“此案疑霧重重,作案之人又如此歹毒狡詐。
牧野還能僅憑一己之力擺平,實屬不易。
剛剛歹徒拿刀刺向朕時,也是牧野先當捐軀,拼命護朕周全,朕甚感欣慰。”
“保護國主安危,臣本就義不容辭。”
“嗯,”赫連赟笑著點點頭,“牧野忠肝義膽、碧血丹心,朕要好好獎賞你才是。”
“野兒少氣方剛,還需多加磨練,”牧明璋順勢對赫連赟提示道,“不如讓他去西南邊境……”
“國師所言正好給我提醒,”赫連赟打斷牧明璋的話,笑著看向牧簫說道,“不如封牧簫為金馳將軍,去鎮守西南邊境。
留牧野在城中做御前侍衛。
有你兄弟二人共同守衛我金裕國,實乃國民之幸。”
赫連赟一席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在牧野頭頂,他剛剛揚起的嘴角此時又像掛上十斤重秤砣慢慢下沉。
“國主,”牧簫忙打破尷尬氣氛,他平靜地對赫連赟說道,“臣恐難受恩。”
“嗯?”赫連赟看著他好奇地問道,“難道你不想為朕守護江山嗎?”
“臣并非此意,”牧簫忙對赫連赟解釋道,“世人都知我金裕國繁榮富強、無人能敵,如此盛平之世,臣去鎮守邊疆也只不過是空享俸祿。”
“金裕國之所以能一直保持國泰民安,正是因為每年都有赤膽忠肝之士在邊境駐守。
如邊境勢弱,敵人趁虛而入怎么辦?”
“如若非要派遣將士去邊境的話,臣向國主舉薦大哥。
原因有三,一是大哥熟讀史書,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身附大將風范。
二是大哥久居國城,時常帶隊在凌武堂演練,調兵遣將的才能遠超于臣。
三是大哥自幼便有宏圖之志,有他守在邊疆不僅可保金裕國民安國泰還能助國主拓展疆界。
周邊小國識趣也不敢前來侵犯我們,他們若敢越界挑釁,臣立做先鋒隨大哥一同夷平他們彈丸之地。”
牧簫慷慨陳詞,赫連赟也再無辯駁之力。
“好吧,”赫連赟看著牧簫無奈地說道,“朕知道你向來性情瀟灑,沒人能強行迫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
牧野此番也確實令朕刮目相看,那朕就依你所愿,讓牧野前去邊疆歷練歷練。”
“多謝國主。”
牧野一想到此將軍之位是牧簫幫自己爭取來的,心中總像是有個什么東西扎著。
回到宇軒殿后,牧明璋立即把如煙叫來。
“師父,”如煙見牧明璋神情肅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您叫徒兒可是有要事?”
“為師昨日叫你去不夜街幫牧野掃除障礙,”牧明璋看著如煙生氣地說道,“你可倒好,直接把我的手下全掃了。”
“師父此言何意,徒兒不明白。”
“今日牧野回宮復命,你可知他押來的是誰?”
“是誰?”
“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