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鏢頭…”如煙滿臉疑惑地問道,“怎么會是他,不應是他手下嗎。”
“一個個酒囊飯袋,”牧明璋坐回椅子上,怒視著如煙繼續說道,“就交代給你們辦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定有人從中作梗,”如煙看著牧明璋說道,“不然怎么會把戴鏢頭給折進去。”
“你問得倒好,”牧明璋看著她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師父您消消氣,”如煙見狀忙解釋道,“徒兒在不夜街打探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立即趕在牧簫之前到達四海鏢局。
當時戴鏢頭告訴我是他們局里出現內鬼,所以才把案情搞得這么復雜。
徒兒臨走前已經教他如何妥善處理那個替罪羊。
怎么如今他又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如煙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仔細回憶著自己與戴岳交談的場景。
當時戴岳不愿相信自己手下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還是如煙言辭威逼之下才說服他嚴刑審問晁武。
晁武受不住酷刑只能供出自己罪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那么信任你……”
即使面對實情,戴岳仍不愿相信晁武會背叛自己。
“你信任我……”晁武情緒波動十分大,“我勤勤懇懇跟你那么多年,到頭來換來什么?
就換來你刺瞎我的雙眼。
你能體會整天活在黑暗里的日子有多痛苦嗎?”
“我毀你雙眼,”戴岳激憤地說道,“還不是為保全你性命。”
“你當時還不如一刀砍死我,”晁武面對嚴懲自己的戴岳,情緒已然失控,“你留我到現在,還不是想要殺了我?”
“若不是你…”戴岳指著他,手腕止不住顫抖,“你屢教不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行了…”如煙看著他們說道,“少演苦情戲,主人要的是會辦事的奴才,不是多情的奴才。”
“如煙姑娘,”戴岳哐一聲跪在如煙面前,“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不殺他。
畢竟他跟我那么多年,我真下不去手。”
“不殺他也行,”如煙看著戴岳陰笑著說道,“只要他在紙上供認出自己罪行,我可以考慮保他一命。”
“好好。”
戴岳好言勸說下,晁武乖乖在供罪紙上按下自己手印。
“有了這個,就好辦了,”如煙看著晁武說道,“不過你可要時刻管住自己的嘴,如果哪天說漏了……”
“姑娘放心,”戴岳忙對如煙說道,“我保證他絕對不會再吐露此事。”
“是嗎……”
如煙走到晁武面前,伸出手對他胸膛一轉,瞬間變出一把匕首。
噗~
沒等戴岳反應過來那匕首已經插入晁武胸口。
“只有死人的嘴,”如煙看著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戴岳說道,“才是最嚴的。”
如煙親手殺死晁武,又讓戴岳把他尸體擺成自殺的樣子。
回憶完整個過程,如煙都沒察覺出有什么紕漏。
“難道是…”如煙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
“背叛他的手下,已經被他處死。”牧明璋平緩著情緒說道,“聽說那人還被戴岳刺瞎了雙眼。
此事你可知緣由?”
“徒兒不知,”如煙看著牧明璋恭敬地回應道,“徒兒為躲避牧簫走得匆忙,沒看到那叛徒長什么樣。”
說此話時如煙眼神不自覺地閃躲開牧明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