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掛在墻上,不一會兒手腕就變得生疼。他的思緒不自覺回到夢里。
像徐洛所做的這種具體的,與狼有關,帶有暗示性質的夢,被稱為‘狼夢’。狼夢往往會成為現實。
長夜堡的夢,是什么意思?
這是暗示亞麗有危險嗎?有的時候,夢境也會暗示過去。像梅麗珊卓,給史坦尼斯的預言中,就有關于守夜人已經發生的事情。也許,這只是對亞麗逃離卡霍城的回溯?
白靈的夢又是什么意思?在徐洛蘇醒后,白靈就棄他而去,不知去向。為什么它又在徐洛的夢中出現?北方隱匿著什么東西?
“攸倫!攸倫!攸倫!”
隔壁房間的瘋子又高聲呼喊起來。
“閉嘴,濕發!”
看守呵斥。
“攸倫!攸倫!攸倫!”淹神的牧師,濕發伊倫又喊起來。
‘濕發’伊倫,徐洛投去好奇的目光。鐵種劫掠盾牌列島結束后,為向殺戮之神獻祭,攸倫殺死了他從東方抓回的牧師和男巫。徐洛以為伊倫也在其中。但結果來看,瘋狂的鴉眼,也不想成為弒親者。
“你們能讓他閉嘴嗎?”徐洛對看守喊,“他這樣一直叫,你們也睡不著啊!”
“你先閉嘴,混蛋!”
淹神是鐵種的信仰,就像七神之于南境,舊神之于北境。在海上航行的鐵種,除了攸倫,再大膽妄為,也不敢對淹神不敬。誰也不知道,風暴和海浪,哪一個更先降臨。
兩個鐵種不愿觸犯伊倫,便將不滿發泄到徐洛身上。
“閉嘴?好的。”徐洛無所謂的聳肩,“原本,我還想告訴你們,哪兒能找到金子。結果你們不需要?”
“金子?”
兩個鐵種同時扭過頭。果然,金子對任何種族的人都有吸引力。
“假的,”缺耳朵肯尼說,“他是個騙子。烏鴉的嘴,帶來厄運。”
“他在說金子!”
粗脖子阿蒙站起來。他長得一身肌肉,看上去格外健壯。粗脖子阿蒙朝牢房走來。缺耳朵肯尼拉住他,“別上當,阿蒙!”
阿蒙甩開肯尼的手。
“金子!芬妮需要錢,肯尼。沒有錢,她就不理我了。你知道的,對吧!”
“忘了那個妓.女吧!阿蒙!頭領讓我們守在這里。要是出了差錯,他會殺了我們。我的老父親告訴我,‘寧肯什么也不做,也絕不要犯錯’!”
“讓你的老父親見鬼去吧!我只要我的芬妮。”
阿蒙大步走向牢門。他沒有開門的鑰匙,便抓著牢門的木棍,朝徐洛喊:“你說金子,烏鴉。金子在哪兒?”
徐洛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鐵種爭吵。吉蒙德說,攸倫明天一早,就會殺他。徐洛時間充足,一點也不著急。傾聽,不要著急。徐洛告訴自己。
看著門外的鐵種,徐洛抿起嘴角。
“金龍在我的鞋里。你要,就可以拿去!”
“他在騙你,阿蒙。他想騙你進牢房,找機會打倒你逃掉。”缺耳朵肯尼也走到牢門邊,提醒自己的好友。
“一個雙手都被捆起來的人?”徐洛聳肩,“我給你們金子,完全出于好心。如果你們愿意,也可以給我一點小小的回報,替我帶個口信給特里斯蒂芬·波特利。你們認識他,對吧。一個好人,帥氣又開朗!”
“什么口信?”
缺耳朵肯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