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看到了黑瓦德胸口繡著的雙塔紋章。
黑瓦德走上前,問:“你們怎么知道,他就是瓊恩·雪諾?”
拉姆斯回答:“我見過他,瓦德大人。”
黑瓦德舉起手中油燈,油燈照亮徐洛漆黑的臉龐。徐洛長著一張史塔克標志性的修長馬臉,灰色眼眸,和狂野的棕色頭發。他和羅柏一點也不像,黑瓦德想,但幾乎和奈德公爵一模一樣。
抓住瓊恩,波頓公爵的確有能力結束北境的紛爭。黑瓦德放下心來。這就不用擔心拉姆斯會利用他們做一些對拉姆斯有利,對佛雷家無益的事情了。
“為什么你和羅柏·史塔克一點也不像?瓊恩·雪諾?”黑瓦德試圖激怒徐洛,“在孿河城,我親手殺了羅柏·史塔克,至今我都仍記得他臨死前絕望恐懼的眼神。”
徐洛輕笑兩聲。
他和羅柏長得不一樣,是因為羅柏遺傳了母親凱特琳·徒利的外貌。凱特琳因此一直對瓊恩耿耿于懷,經常毫不掩飾的表達對瓊恩的不滿。
“你沒有殺死羅柏,佛雷爵士。無論你是哪一個佛雷。”徐洛說,“卡斯特梅的雨季奏響后,偽裝成鼓手和歌手的士兵,對醉醺醺的北境士兵展開屠殺。北境士卒全軍覆沒。盧斯·波頓公爵走進婚禮大廳,將劍插入了羅柏的胸口。羅柏沒有畏怯,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畏懼。”
黑瓦德臉色變了變。
徐洛的陳述非常詳細,就像他親自參與了紅色婚禮一般。
黑瓦德說:“我是瓦德·佛雷,他們都叫我黑瓦德。”
“唔,黑瓦德……我記得你殺死了一個凡斯家族的人。哪一個凡斯?”徐洛頓了頓,語氣中突然充斥著強烈的憎恨與憤怒,“我知道是你將灰風的腦袋和羅柏的尸體縫合在一起。是你將凱特琳夫人的遺體脫光,扔進綠叉河中……北境永不遺忘,黑瓦德!”
黑瓦德不自覺地放低了油燈,避開徐洛的臉。
“如果現在吊在空中的是我,你的話一定會令我感到害怕,”黑瓦德說,“你的冰原狼在哪兒?我記得每一個史塔克都有一只冰原狼。你想和羅柏一樣,成為北境之王,是嗎?我不介意幫你一把,讓你和羅柏變得一樣。當然,是在你死之后。”
“好了,我們走吧。瓦德大人。”
拉姆斯揮揮手,驅散空氣中的灰塵,“地牢渾濁的空氣對我的健康不利。”
兩人出了地牢,將牢門重新鎖上。黑瓦德回過頭,又看了徐洛一眼,跟上拉姆斯的步伐。兩人回到地面。
拉姆斯說:“如何,瓦德大人,現在您可以安心休息一會兒了吧。北境雖然貧窮,但肉和酒水,還是不會虧待您的。如果您想要女人,我也可以派人——”
黑瓦德揮手打斷拉姆斯。
“我馬上出發,前方荒冢廳。”
“這么急?”
拉姆斯壓抑住心里的喜悅。“您風餐露宿、鞍馬勞頓的,不打算在卡林灣先休息一會兒嗎?”
黑瓦德回答:“攻下荒冢廳,一樣可以休息。”
“當然,”拉姆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我會親自為您帶路。相信荒冢廳一定無法攔住您和您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