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的,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勞勃·艾林小公爵,突然悲愴的哭了一聲,隨即便扭動掙扎起來。
柯蒙學士和珊莎連忙跑到小公爵身邊。
“你沒事兒吧,我的乖羅賓。”珊莎解開勞勃的衣領,“你感覺怎么樣?哪兒疼嗎?”
勞勃·艾林只是哭泣。
他睜大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前方,仿佛有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勞勃·艾林手舞足蹈,想要推開身邊的人。柯蒙學士駕輕就熟的解開勞勃·艾林的衣服,便開始給他放血。
“學士,”
珊莎·史塔克擔憂地問,“勞勃都這么虛弱了,他還能放血嗎?”
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阿蓮……不,珊莎小姐。柯蒙學士無聲回答,他苦笑著說:“我已經按照吩咐,提前給他喂了甜睡花。沒想到還是發病了。一定是大廳內太吵,影響了小公爵的心情。我早說過,他不適合參加這樣的宴會。”
珊莎臉紅了紅。
她也提過,勞勃不適合參加。但若是沒有勞勃的出場,她和哈羅德·哈頓的婚禮,會變得可笑而空蕩。
“培提爾!”
青銅約恩從座位上跳起來。“若是勞勃小公爵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將你撕成碎片!滾出谷地,培提爾!這不是任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羅伊斯大人。”
培提爾捻動著胡須,不覺一笑,“您不覺得,小勞勃死后,哈羅德·哈頓爵士,才是真正的獲利者嗎?”
勞勃·艾林死后,哈羅德便是鷹巢城公爵、艾林谷公爵。
哈羅德·哈頓冷哼,說:“您別想在這時挑撥離間了。這一次,您休想活著離開谷地。”
“啊。”
培提爾故作驚訝,“聽上去,你為此早就做好了準備,哈頓爵士。”
不知為何,原本已瀕臨絕望的培提爾·貝里席,在小勞勃發病后,反倒平靜下來。哈羅德·哈頓沒有理會培提爾的調侃,冷聲說:
“你還真淡然,培提爾大人。我很好奇,你還記得馬瑞里安嗎。”
“馬瑞里安?”
培提爾低頭看了眼腳尖。他不明白哈羅德·哈頓此刻提起馬瑞里安的目的,心下有些不安。小指頭假笑著,說:“那個殺了萊莎的歌手?”
“真的是馬瑞里安殺了萊莎夫人嗎?”
“他親口承認,哈頓爵士。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關于這件事,奈斯特·羅伊斯子爵可以作證。”
“或許,他只是被屈打成招呢?”哈羅德·哈頓說。
“您這是什么意思?”
培提爾·貝里席聲調逐漸冷淡。
哈羅德·哈頓沒有回答。他轉向身后的侍從,低聲對塔蘭囑托了幾句。侍從塔蘭轉身離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