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解釋對方為什么敢直接邀請當時僅僅只是自身五階符師的商夏來出手制符了。
畢竟按照符道常識來說,陣符通常都是各階武符當中最易制作的武符。
但這卻并不能夠解釋商夏心中全部的疑惑。
商夏又問道:“既是星原城秘傳陣符,又怎能輕易交給外人來制作?”
佟玉堂“哈哈”一笑,看向商夏道:“小商真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所制的陣符便是完整的秘傳陣符呢?”
商夏一怔,有些不解道:“佟閣主要在下所制的僅僅只是六階陣符的一部分?”
話雖如此,可商夏的心中卻是頓時泛起一陣涼意。
若是商夏所負責制作的僅僅只是一張六階陣符中的一部分,那他就不得不懷疑佟玉堂是否對于武符制作一無所知了。
這種方式看似好像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武符制作的方式不外泄,可實際上卻是完全狗屁不通。
每一位符師制符的方式、風格、忌諱以及各自的一些秘傳的手段都是不同的,而且越是制符造詣高超的符師,其個人的獨屬風格便會越是強烈,這是完全無法進行模仿的。
一張武符一個符師制作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兒由另外一個符師接著制作,那么此符的成符率必然低于兩人各自的平均成符率。
而且這種成符率下跌的幅度隨著所制武符的品階越高而變得越低。
這還只是兩人接力制作同一張武符,若是換成三人、四人,甚至更多人,那么這個制符的成符率只會變得越發的慘不忍睹。
佟玉堂知曉商夏已然誤會,但似乎又心有顧忌,于是在沉吟了起來。
商夏見狀遂道:“若是佟閣主有難言之隱……”
“誒?”
佟玉堂連忙擺手道:“并非如此,小商真人不要誤會。”
接著,佟玉堂又道:“其實我星原城秘傳的六階陣符非但與普通六階陣符不同,而且自身便分為數種,每一種都能單獨成符,卻又各不相同,但各自組合起來之后卻又能發揮出某種不可思議的效用!”
說到這里,佟玉堂抬起目光看向了商夏,沉聲道:“而小商真人此番所負責的便是這幾種秘傳六階陣符中的一種罷了。當然,小商真人在制作此符之前,還要立下武道誓言,承諾此符傳承不得外泄,更不得傳授于他人。”
“這卻是應有之義!”
商夏頓時做恍然大悟狀,但他卻也知趣的沒有詢問這種秘傳的六階陣符究竟有幾種,更不會去問每一種都由哪一位符師在負責制作。
他只是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么商某自當盡力而為!只是……”
佟玉堂見得商夏這般知趣心中也是一定,于是笑道:“只是什么,小商真人只管明說便是。”
“是關于之前周副閣主允諾之事,特別是神兵級別符筆的交易一事!”
說罷,商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怕佟閣主笑話,靈豐界畢竟新晉,底蘊到底淺薄,而在下所屬的通幽學院更是沒什么家底,在下堂堂一個準六階的大符師,手中居然沒有一件像樣的符筆,此前為了制作一張六階武符,卻是連損三支上品符筆才算勉強制成。”
“哦?”
佟玉堂聞言目光頓時一亮,道:“小商真人居然已經有過了制作六階武符的成功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