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簡單,目前認為是意外,需要進一步地進行核查。
尤其是死因,具體是中毒而死還是窒息而死亦或者是碰觸鋼板外物致傷而死,都要專門鑒定下。
至于死亡時間…
目前這么多法醫,沒有一個能判斷死亡時間具體是哪天,只能給出一個大致的判斷,15天到7天。
上限15天是因為最晚的錄像發現在十五天之前。
下限7天是因為7天前下過雨…
…
孫杰都有些不好意思:“我…”
“秦支隊怎么說?”白松悄悄地把孫杰叫到一旁:“有不懂的問大佬啊。”
“白松,你不知道的,今天來了十多個法醫,哪個都不是善茬,這么多人一起討論都沒個大體結果,秦支隊也不行的。”孫杰道。
“也對,他也不是神仙。”白松表示理解。
秦無雙是厲害,但是來這種地方,也沒辦法。
天華和上京是沒有春天和秋天的。
十月初,天華還熱的要死,三十多度不是鬧著玩的,十月底可能瞬間就七八度了。
這段時間的溫差也很大,罐內氣體變化也很大,罐內溫度現在連偵查實驗都沒條件做,因為環境和半個月前完全不一致。
白松和孫杰都做過偵查實驗,重現案發環境,這次顯然是不行…
如果法醫能判定死亡時間十五天,那基本上都可以結案了。要是死亡時間是七天,這七天死者去干了啥,就得調查清楚。
“別看這個事我們都知道是意外事件,上次你在天東區那個案子之后,領導們都高度重視這類案件,薊北區刑偵支隊的一把手剛剛還跟我說了,不到一個周,他都不給這案子定性。”岳支隊道:“都謹慎多了。”
黃支隊給護士案定性為自殺后來被白松翻案的事情,所有的支隊長都知道,并且深刻的學習了、體會了。
這次的事情,目前法醫的鑒定沒出來,人家薊北區的領導才不擔這個責任。
市局的領導都來了,白探長也來了,當地的支隊長直接就站下了后面。
“壓力都給到咱們頭上了。”白松嘆了口氣。
“其實是四支隊壓力大,別看你們隊孫杰還在,也是個不錯的法醫,但是他資歷不夠,扛責任都輪不到他。”岳支隊道:“這事咱們一支隊二支隊都得往后站。”
白松點了點頭,心里卻暗道岳支隊老謀深算。
岳支隊是帶隊領導,白松又是已經被捧起來的白探長,怎么可能脫身?
尤其是白松,盛名之下,亞歷山大!
人就怕被吹捧的太高,容易摔的非常慘!
白松不用多,只需要辦一起案件失利,就前功盡棄了。
這個失利,不是說白松參與任何案子都得成功,這不符合客觀規律,但是如果有案子白松不行、別人弄成了,人家可就踩著白松的名氣直接火了。
岳支隊壓力大不大?當然大。
薊北區的支隊長不敢輕易定性,岳支隊就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