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發紅的瞳孔表明他正在逐漸成為喪靈,左臂本就挨了一槍,在滾到地上的時候又被polo的后輪壓了過去,直接就骨折了,耷拉在那里前后搖晃。
從著裝上來看,他應該就是個普通民眾,雖然他剛剛在攻擊其他人,但他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無辜者。
汪凌的槍口死死地鎖定著他的眉心,但是遲遲無法扣下扳機,即便他已經不是人了,可是…
啪!那是MP7的槍聲,汪凌瞪大了雙眼,那男人的眉心出現了一個手指大的洞,鮮血順著他的鼻梁流了下來。雖然看上去傷口不大,可是他的大腦已經被空腔效應徹底攪碎成了一團漿糊,嚴重變形的子彈連帶著一塊后腦的顱骨崩飛了出去。
他眼中的紅光很快就消退了下去,在最后一刻,汪凌甚至還看到了一抹解脫與感謝。
“不要猶豫,使徒降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獨善其身,如果我們阻止不了他,那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會沒命,殺死他們能夠保護更過的人。”冰寧凝視著汪凌的眼睛,淡淡的說。
“可他們終究是無辜的啊。”汪凌低著頭,他有些無法面對男人死不瞑目的雙眼。回頭看看那些女孩已經走遠了,冰寧向前兩步,手掌按在了男人的額頭上,一摸黑霧彌漫,那男人頃刻間就徹底消失不見,被泯滅所分解。
卷福臉色也不是太好看,不過她抿了抿嘴后,忽然握緊了手中的槍,向著高爾夫球場的方向跑了過去,她知道,到的越是慢一步,就會有更多的人變成這個樣子。
汪凌三人緊跟上去,他們距離球場已經非常非常近了,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在廝打在一起,數量汽車互相頂撞著,最前邊是一輛不知道是哪家報社的車,它不知道為什么橫在了路中間,后邊的車全都撞在了它上邊。
那群人中有人也有喪靈,有兩個男人正握著棒球棍,一老一少,身后是他們的妻子,女人們已經被嚇的幾乎走不動了,高跟鞋踢掉,赤著腳跌跌撞撞往前跑著,大喊著讓自己的男人快跑。
那喪靈穿著記者的反光條背心,正是那車所屬報社的人,他身后還躺著兩個同樣著裝的人,其中一個肚子已經被剖開了,一截斷裂的腸子還掛在喪靈的手臂上,另一個人胸膛破碎開一個大洞,還沒有徹底斷氣,躺在那里不停地抽搐著。
昔日的同事,在被感染后毫不猶豫的對身邊的人伸出了利爪。
此時那老男人看喪靈沖了上來,怒吼一聲狠狠的揮出了手中的棒球棍,那結實的棒球棍在他拼命之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喪靈的右肩上,喪靈被打的一個趔趄,可隨即眼中紅光更勝,幾乎瞬移一樣撲了上去。
還有一百多米!汪凌雙槍同時扣發,一顆顆子彈被推入槍機,而后在火藥的爆炸中被送了出去。可是,百米的距離已經近乎是手槍有效射程的極限,而汪凌倉促間也沒有時間瞄準,除了一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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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打中了喪靈的大腿以外,根本就沒有對其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