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于隊長說的是對的。
接下來的情況就是,我們帶著小虎,隊伍的行進速度明顯放緩。
不過我們大家都有過這樣的心理準備,我們都知道小虎一定會死,但是于情于理,都不能將他扔到一旁不管。
走了一會,我們便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小虎在大虎的懷里,緊閉著雙眼,費力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心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鹽一般。
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那么激動,呼了口氣說道:“別擔心小虎,我們會帶你回去的。”
隨即拍了拍幾近嗚咽的大虎,示意他不要將悲傷的情緒傳染開來。
我認為我的決定沒有錯,換位思考一下,試問如果是我身受重傷卻被丟在荒山野嶺,那我的心里會是怎樣的難過。
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愿意放棄自己的生命。
簡單的休息過后,我們保持剛才的陣型,繼續向前走,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經過了慘痛的教訓以后才明白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根活說道:“你們說,會不會再往前還有好多的野豬等著咱們,那咱們怎么打得過?”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傻小子,白在老林子里住了。一般來說,野豬是群居生物,如果還有其他的野豬存在的話,剛才咱們面對的就肯定不會是一頭。”
張根活說道:“那剩下的都去哪了?”
我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于是說道:“不清楚,不過這里是**凼,也許它的家屬都死了吧……”
張根活一邊在胸前畫著十字,一邊嘟囔道:“那咱們豈不是將它給滅門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如果他離我再近點,我一定已經一個爆栗敲過去了,一天就沒有個正經樣子……
接下來的路程,除了于隊長那邊有個人被毒蟲咬了一口,持續低燒以外,我們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任何阻礙。
至于那個被毒蟲咬傷的人,我曾向Tony問過藥。
Tony偷偷跟我說他有藥可醫,但是這種蟲子的毒性只會造成一陣低燒,并沒有任何其他危險,所以他也懶得施救。
這正合我意,讓這群自以為是的冷血動物暖和暖和吧。
“前面有條小河!”
于隊長的陣營中一個人興奮地叫出了聲。
在這悶熱潮濕的環境中前進,沒有什么比見到一條清涼的小河更讓人興奮的了。
眾人快步走過去,于隊長的下屬剛要趴下清洗一番,卻被于隊長喝住:“王程別動!”
那被喊作王程的男子正是被毒蟲咬傷的人,此時他停下了挽袖口的手,疑惑地看著于隊長。
于隊長接著說道:“你們看這河水,流淌極為緩慢,水下有很多的水草,按理說是極為適合魚類生活的場所,可是你們四下看看,根本就沒有任何魚的影子,這不正常……”
我聽了他的話語,使勁往河里看去,果然看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任何魚的影子。
確實不正常……
于隊長看了看我說道:“張先生,我建議繼續趕路,這里的水我覺得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然后環顧一下三寶齋的眾人,大家似乎沒有很渴的樣子,畢竟出發時候帶的水現在還有一些剩余,于是說道:“那就照你的意思,繼續趕路吧,大家準備趟水過河!”
我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Tony居然助跑起來一個跳躍,踏上了與岸邊距離極遠的一塊石頭上,又是輕輕一點,向左前方一跳,踩在了另一塊石頭上,體態輕盈的好似一只燕子,就這么反復四五次以后,他就這么折線跳躍著到達了小河的對岸。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那石頭之間的距離遠的根本就不像是人能跳到的,沒想到Tony居然這么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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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Tony居然還有這么一身水上漂的本事,看來我身邊的人果然只有張根活是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