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躺了許久,也沒有什么困意,總感覺嘴里沒滋沒味的,思來想去,我起身走進了Tony的房間。
掀開簾子,一陣青煙奪門而出。
這小子,到底抽了多少煙。
“呵呵呵,Tony歇著呢?”
我盡量去套近乎,畢竟這是要蹭人家煙抽。
Tony翻眼看了我一下,就這么斜靠在枕頭上,吐出一股青煙,邊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鍋頭,還有一小碟花生米。
真是煙鬼加酒鬼。
“自己拿吧……”
我屁顛屁顛地走到他身邊,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我發現最近已經被他的煙給養的嘴刁了,自己那四五塊錢的煙完全抽不上口。
“你這人吧,自己買包好煙都舍不得,卻舍得花一萬多買兩部手機。”
“這不是有你呢嗎,我可以免費抽為什么還要自己花錢去買?”
Tony無奈地笑了,笑的很好看。
他說道:“都身家上百萬的人了,還是一副守財奴的樣子。”
我楞了一下,也對啊,之前賣瓶子賺了一些錢,再加上還沒有到賬的八十萬塊錢,我已經是百萬大亨了。
沒想到我也有咸魚翻身的一天。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老馬在外面吼道:“張根生!老子給你送錢來了!”
我一陣欣喜,急忙將邁著六親不認步伐的老馬給迎了進來。
老馬很囂張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我的茶壺就喝,嘗了嘗感覺可能不大對勁,吼道:“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喝涼茶?”
我心說也沒人讓你喝啊,于是說道:“三兒,給兌點熱水。”
想要新沏的茶水?門兒都沒有……
“你……”
我就不給老馬數落我的機會,伸手在他眼前說道:“錢呢?”
“錢錢錢,就知道錢,給你吧……”
老馬扔過來一張銀行卡,說道:“這里面是一百五十萬,其中四十萬是金箔木盒出手的利潤分成,還有四十萬是紀先生單獨給你的酬勞,剩余的,都是在墓里面撈到的好處。”
我接住銀行卡,問道:“紀先生呢?”
老馬嘬了一口剛兌上的茶水說道:“紀先生說他還有事,不能來見你,不過過一陣子他還會來麻煩你的。”
過一陣子還會來?
難道這老頭子上癮了?還讓我給他找金箔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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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猶豫的樣子,老馬說道:“怎么得了錢好像你不怎么高興,嫌少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錢已經不少了,我在想,這尋找金箔木盒如此兇險,以后還要不要替紀先生去做。”
老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傻啊?有錢還不賺?這可是個長期買賣,多難得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說了,就算是多兇險,你看咱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他一說“好好的回來”,我忽然有些低落地說道:“小虎死了……”
是啊,那個活撥青春的孩子,就死在了**凼中,我們甚至無法攜帶他的尸身給親人,只帶回了他佩戴的短刀。
我問道:“小虎就這么死了?沒點補償嗎?”
老馬說道:“有啊,兩萬塊錢,紀先生出。”
“就兩萬?”
我有些震驚,一條鮮活的人命就值這么點錢,甚至稍微好點的古董也能賣幾萬塊錢。
老馬說道:“就這個行情,咱們又不是賣人的,在買賣里死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人家給點補償已經不錯了。還有就是他是普通員工,如果你這個分堂主死了,能賠十萬。”
我有些沮喪,每個人都能明碼標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