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在咱們這一行再常見不過了,三寶齋里面的人沒別的本事,要是全靠倒賣古董,怕是誰也過不上滋潤的日子。咱們想發財,想過的舒坦,還是得靠這些刀口舔血的行當,你習慣就好。行了,我也不勸你了,以后怎么做,你自己決定。這天兒要下大雨了,我先回了。”
“等等!”
我喊住了老馬,老馬回頭道:“又怎么了?”
“這銀行卡,你能轉賬嗎?”
“當然能。”
我將銀行卡又扔了回去,說道“這次去**凼的所有三寶齋的人,每人十萬,你替我發給他們,小虎的也要發,替我轉交他的家人。還有,一會記一下三兒他母親的卡號,打過去十萬塊錢。”
老馬捏著銀行卡指了指我道:“仗義!”
三寶齋的這些人在**凼中都給予了我不小的幫助了,尤其是未央,可以說沒有她我根本就沒法活著回來,我覺得他們應該得到這一筆酬勞。
“行了,快滾蛋吧。”
老馬嘿嘿笑道:“差點忘了跟你說,你小子現在在三寶齋可是名人了,大虎跟那些年輕人吹噓你怎么怎么堅決果斷、料事如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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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士卒。聽的那些青頭對你是崇拜不已。有些不信的都去董老那求證,董老給的回復也是十分肯定,以董老的輩分,得到他的認可,你小子現在是名聲大噪啊,哈哈哈……”
說罷之后,老馬轉身離去。
我沒想到這一次行動居然成就了我在三寶齋中的地位,也許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說我是寶三爺的私生子了吧?
在老馬走了以后不久,果然天下起了大雨。
三伏天的雨總是又大急。
我伴雨而眠。
半夜悶雷陣陣,竟將我這老房子震得嗡嗡直響,我生怕它就這么倒塌了。
終于還是睡不著了,我睜開眼睛,發現客廳的燈居然亮著,這大半夜的會是誰呢?
于是我翻身下炕,走到客廳。
發現是Tony。
此時他手里握著一個大毛筆,甩的屋子里好多墨點。
我喊道:“托哥你在干啥?你都多大人了在這禍禍屋子!”
Tony醉眼惺忪地回頭看了看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將大毛筆“啪!”的一聲扔到茶幾上,這下茶幾也臟了。
之后他在兜里居然掏出來一方印臺,哈了口氣“啪!”的一聲蓋在了墻面上。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是喝大了,在我這耍酒瘋呢。
我還以為你Tony是什么潔癖,原來就是對自己潔癖,耍酒瘋的時候完全不顧別人啊!
那一方印章蓋下,我沒有太看清寫的是什么,我想大概也就是個“王云徹印”一類的。
我順著那印記往上看去。
只見墻壁上洋洋灑灑四行大字,居然是一首詩:
雨云漫卷夜愈夜,銀戟直落白晝白。
俯仰起身眠難入,破鑼擊鼓透窗來。
我念了一下,沒有太看懂,但大概的意思是他被這雷閃給吵醒了。
“快哉!快哉!哈哈哈!”
你是痛快了,我這墻可怎么辦?
我實在是沒想到Tony在酩酊大醉以后居然是如此狂放的一個人,在他詩性大發的時候,立刻變身成了一個裝修工人。
我在椅子底下拿起來一瓶二鍋頭,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覺竟瞬間使我舒爽了很多。
一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小子,一個憨傻耿直的一根筋特種兵,一個優雅從容又豪放不羈的優質富二代……
這個院子啊,看來只有我一個正常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