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一別,已經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于隊長他們怎么樣了……
紀先生似乎是害怕久呆下去我會反悔一般,看我在若有所思的時候,忽然說道:“既然咱們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了一致,那老朽此番也就不算白折騰一番,家中有事我就先告辭了,蛋爺好生休息,過后我會差人把金箔木盒的具體位置給你們送過來。”
我知道他是找借口要走,也就客氣了幾句讓他走了。
老馬送走紀先生以后,重新回到院子可是樂開了花,完全沒了當時跟我抬杠的樣子,他說道:“我說根生啊,你這個決定可謂是太正確了,大伙這次又有錢賺了!”
我沒好氣地將他推到一邊,老馬又奉承地笑了幾聲,覺得無趣,自己也走了。
整個三寶齋歡天喜地,只有我一人獨自惆悵。
我就像是得到群馬的塞翁,嫣之非禍。
……
是夜。
月光照照進窗戶,曬在我有些起毛球的夏涼被上,感覺有些清冷。
夜很深了,我還是心事重重,紀先生的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里,想夢魘一般,使我無法安然入睡。
索性披上一件衣服,在客廳拉了一把座椅,踱步來到院子里。
院子的地面被月光映的很亮,若不是時節不對,我幾乎以為是鋪了一層雪。
還是十分清冷。
院子中已經有了一把椅子和一個披著白色襯衫的身影。
那人纖細身材,一只腳隔著鞋子踩在地上,另一只腳懶散地登在椅子上,白皙又細膩。
纖長嫩滑的手掌此時握著一瓶二鍋頭,與月亮對飲。
我拉著椅子放到他身邊,大大咧咧地坐下,問道:“托哥這么晚還沒睡啊?”
“睡不著。”
“巧了,我也睡不著。”
“因為金箔木盒?”
“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那我喊你你不理我?”
“你自己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別人說什么,不重要。”
我一時有些語塞,沉默了些許,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清冷的月亮。
Tony這時起身,向上拽了拽襯衫,提著酒轉身要往回走。
“托哥。”
我喊住了他。
Tony只是在原地停住,沒有回頭。
“你會一起去吧?”
Tony呆立了三秒,隨即說道:“你信咱嗎?”
我信你嗎?如今幾番經歷生死,我有什么不信你的?
“那還用說,我當然信你。干嘛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只要記得,咱是站在你這邊的。”
“你今天有些奇怪……”
Tony伸出手,還是向上拽了一下襯衫,又揮了揮手,始終沒有回頭。
他說道:“今宵露重,早些睡吧。”
(本章完)